第一百零八章(3 / 7)

门边,觉出不对:“郎君,可要?”

他的手,按在了腰间。

惊蛰摇了摇头,吐着气:“沉家是站在陛下这边,若真是沉家下的拜帖,娘和良儿不会有事的。”

他担心的不是沉家,而是旁的事。

不知为何,惊蛰总有种怪异的感觉,这种不太舒服的危机感,他已经许久不曾有过。

他不说话,车厢内更是寂静。

也不知到何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在外低声说道:“主子,到了。”

惊蛰弯腰出了门,就见前头还有一二辆马车,不过门边上,主人家已是不在,留着几个管事模样的人在候着。

这么来看,今日这宴不管是什么,都已经到了时辰,这主人家才会去待客,只留着管家婆子在等候这些迟来的客人。

倘若没有拜帖,不告而来,便是失礼。

这新来的马车停下时,沉府上的门房也没忍住多看了几眼。那些相熟的来往客人的马车,这些守门的人都熟悉得很。

余下新结交的客人,今日都已是到了。

这位郎君又是什么来路?

石黎上前一步,掏出自己腰间的令牌,只轻声说了几句,那门房的脸色微变,双手捧着那令牌快步进去,不多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立刻出来迎。

那人毕恭毕敬地说道:“岑郎君,请恕招待不周,小的带您到书房稍坐,大郎已是在来的路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言语非常恭敬。

岑文经是男客,自然

() 要家中男丁来招待。

惊蛰淡笑着:“不必这般麻烦,今日是在下失礼,只是难得出来,听得家人到了府上,这才冒昧前来,敢问她们两位现在何处?”

那管事带着惊蛰往内,轻声说着;“今日夫人办了菊花宴,大郎和二娘都各有宾客,男宾与女宾,都各有庭院……”

惊蛰恍然,这管家倒是会说话。

这是在暗示惊蛰,柳俊兰和岑良在的地方,必定都是各府女眷,他要是这么擅闯进去,定是不好。

不过,那管家又道。

“不过今日来宴者,多有年轻儿女,庭院只以竹林相隔,纵是相隔,有心也能看得清楚。”

这便是说,若是有心也是能安排的。

惊蛰笑了笑:“那就劳烦了。”

“岂敢岂敢,小的这就差人去办。”

这沉府内的布局,不见奢靡,倒是清幽低调,几步外,又有许多草木,修剪得甚是雅致。

不多时,惊蛰被引到一处庭院,确有不少年龄相仿的郎君在,多是是二二两两相熟,有那么几个扫过他一眼,倒也没引起多少注目。

在这竹林边上,隔着满目的绿意,倒真的遥遥能看到相生庭院外的热闹,惊蛰刚刚走到近处,就看到柳俊兰在一位婢女的引领下,缓缓走来,素和正低头紧跟在柳俊兰的身后。

柳俊兰今日稍有打扮,甚是端庄大方,看到惊蛰时,那淡然的神情变了变,露出惊喜的笑意。她快了几步,走到惊蛰的身旁,轻声说着:“你怎么来了?”

她已经有些时候没见过惊蛰,一看他来就细细打量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被娘这么盯着,惊蛰有些尴尬,甚是不自在。

他有些神经质地理了理衣袖,确保衣衫整齐,并没有流露出半点痕迹。

惊蛰:“原是想去看看你们,结果阿东说,你们来沉家做客,我便也跟着来了。”

柳俊兰看着惊蛰,声音轻了些:“是出了什么事吗?”

像是这种,临时上门的事情很是失礼,依着惊蛰的脾性,若非担心,必定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惊蛰:“只是听到些传闻。”

柳俊兰一听这话,便抿着嘴,叹了口气:“今日来,沉夫人就已经为此道歉,并压着沉家娘子过来,给良儿赔礼道歉。”

这其实也不关沉家的事。

早在沉心香说出那话前,这传闻就已经有人听闻,只是那时候关于岑家的消息漫天都乱飞,根本做不得准,也没多少人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沉心香的话,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成了推手。

今日柳俊兰见那叫沉心香的小娘子,也是一脸懊恼后悔,只说那日在诗会上,被人灌多了几句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多的话,谁曾想会惹来流言蜚语。

岑良倒是无畏无惧,自打她知道这件事后,就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外头传得再多,也不过虚妄。我自是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无需他人来判断。”岑良在沉心香

赔礼的时候说,“再者说,你也非有心,更像是有人故意在传,不必放在心上。()”

毕竟,沉心香那时只做实了陈少康有爱慕的人,可谁知道这人是谁?到底是哪个故意牵扯到岑良身上?

这才值得深思。

柳俊兰将这些事与惊蛰说完,惊蛰也跟着点头,轻声道:此事与沉家无关。?()_[(()”

他留意到,他在说出这话时,那守在边上的管家也不由得露出放松的表情,仿若惊蛰的一言一行,竟能将人影响至此。

惊蛰心头微动,隐隐约约抓住了一丝灵光。

“娘,良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