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好似活了过来,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听着甚是热闹。
多嘴一问,原来是这新主家想要翻新,就雇佣了人来办。
这
也真是稀罕,这连日下雨,哪有赶在这时候办事的?结果,就在这节骨眼上,下了好几日的雨竟是真的停了。
趁着这难得的晴天,容府里叮当作响,趁着这两三日的清朗,将前后院都翻新过,再没有白团能刨坑的地。
就连桃树的附近,都被精心围起木栏。
白团扒拉在木栏上,呜咽了几声,听起来好不可怜。
许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防小狗,所以缝隙做得非常狭窄,钻也是钻不过去。至于这高度,目前小狗还是跳不起来的。
惊蛰铁石心肠,不肯再给它机会。
这小狗狗两三次掏出来的东西,都吓人得很,要是再来一回,惊蛰的心脏怕是要承受不住。
而这几日,惊蛰也特特请来了宗元信,就为了给柳氏看眼睛。
柳氏的眼睛,已经远不如当年。
宗元信只道,这病是经年累月下来,就算调理,也只能稍加恢复,无法重回当初。
惊蛰虽有失望,不过也在意料中。
宗元信给柳氏开了药方,又说回去后,会和俞静妙再聊聊,说不得会有其他办法。
送走宗元信的时候,惊蛰原本还有些激动,转念一想,要是俞静妙真有办法,那必定会涉及蛊虫。
届时,要怎么和柳氏解释好呢?
惊蛰不觉得寻常人,会接受这么可怕的东西。
惊蛰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罢。再震撼,也不会有赫连容是皇帝这事来得可怕。
不过,惊蛰虽与她们说了赫连容的身份,却没有提及岑玄因还可能活着。现在还未有定论,要是在这时候就与她们说,若叫她们空欢喜一场,反倒不美。
只是,不管柳氏和岑良再怎么适应,她们在赫连容在的时候,总是不太自在。惊蛰略加思索,还是决定回宫去。
柳氏听到这消息,心中一惊,下意识抓住惊蛰的胳膊:“你不必介意我们,这才不过几日,纵是有些不自在,那也是有的……”
惊蛰:“娘,父亲买这宅院时,只考虑到咱们一家,这本就没有几间房。加上这么多人,住着总是不大舒服。”
岑良:“那也没有将你赶走的道理,我一直与娘住便是,惊蛰哥哥,你莫要离开。”
惊蛰笑道:“都这么大人了,哪有一直跟着娘睡的道理?西厢房早就整理出来,待我走后,你就搬去住。”
岑良鼓了鼓脸,看起来不太高兴。
惊蛰只好又说:“我回宫,也不只是为了这些,赫连容给我寻了位先生教我读书,他身份特殊,不太好到容府来。我回宫,也是为了方便学习。”
一提到这个,柳氏的态度就不同。
岑玄因的才学不错,柳氏一直很钦佩他的学问,惊蛰还小的时候,就主动提起要送他去学习。
她待那些读书人,亦是敬重。
“若是为了读书,那就快些去。”柳氏虽有不舍,可语气却坚定,“人还是要多读书,这才
不会走太多弯路。”
惊蛰弯了弯眉眼(),笑了起来。
说服了柳氏后⒙()_[((),惊蛰又私下找了岑良。
“这次你们进京匆忙,许多事情,我已经请人帮忙善后,你无需担心铺子上的事。只不过你们刚回京城,若是你在外奔波,徒留娘亲一人,她怕是有些不惯……我想问,你还愿意读书吗?”
岑良讲起过去事时,惊蛰一直听得很认真,后来,又从赫连容那里知道了更多,他并不觉得,岑良这样做有什么不好。
她若是想在外做生意,那惊蛰就给她掏本钱;要是想相夫教子,那他也会给她准备许多嫁妆。只要是她愿意的,不管是哪种选择,他都支持。
只唯独一点。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惊蛰都想让岑良耐下心来,多学点东西。不管岑良日后做出什么选择,这都会对她有所裨益。
岑良听了惊蛰的话,沉思了片刻:“惊蛰哥哥,我想学。”
惊蛰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我已经给你请了位先生,明日起,他就会来家中教你。”
而后,惊蛰又与她细细说过容府现在有多少人,府上的守备如何。这些他已经和柳氏说过一遍,而今是单独与岑良交代。
他并没有因为岑良岁数还小,就忽略她的意见。
等一切都交代完后,惊蛰跟着赫连容上了马车,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府门,都只觉得还有几分恍惚。
怎能想到,这一趟出宫,竟是如此惊奇。
他有了更多的家人。
她们正生活在容府里,如此近。
惊蛰蜷|缩在赫连容的身边,低低说道:“这不是梦吧?”
优美有力的手指拧住惊蛰的耳朵。
惊蛰嗷呜了声,抢走赫连容的手掌狠狠咬了口,然后又默默拿男人的衣袖擦了擦。
“自己咬的,还嫌弃?”
赫连容冷冷道。
这拿的,还是他的衣服。
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