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颤着,仿佛畏惧着即将听到的答案。
他不敢相信,这答案会是这般疯狂。
一只大手按住惊蛰的肩头,继而抚摸上他的脸颊,强迫着惊蛰抬起头来,叫他面上的惊慌都落入眼底。
“一个都没有。”赫连容轻声说着,如同一个秘密低低袒露,“至少是你在意的那些,真是可惜……方才会叫那封信,阴差阳错,落在你的手里。”
赫连容后悔的不是自己的做法,不管多么残忍,多么无情,他甚至是得意的。倘若真有悔意,他憎恶的也只会是迟疑的自己。
他早该杀了陈少康。
“惊蛰,你改变了我。”
沉重的头颅落在惊蛰的肩膀上,如同怪异的重压,也间接落在他的心头,逼迫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既是如此,你得永远圈养着我才是。”轻轻的,赫连容笑起来,那沙哑的笑声是如此怪异,带着难以言喻的疯狂,“这可全都是,你的责任。”
惊蛰恍惚有种,自己竟是真的驯服了一头可怕怪物,真是……奇异的错觉。
就连一举一动,都非得谨慎才行。
因为一动,便可能是毁灭。
仿佛那掀开疯狂的绳索,就紧攥在他的手中。
绳索的另一头,是赫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