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世杰当真是个祸头,怎么进个京,都能惹出这样的麻烦
事?()
张夫人心里将丈夫怒骂了几遍,面上还算沉稳,立刻吩咐下去:多宝,你去将镖局内的所有人都找来,速度要快;明和,你带两个人,去收拾细软;二流,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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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命令下去,整个镖局都动起来。
张夫人几步走到柳氏母女跟前,握住了她俩的手:“也不知道张世杰那个蠢货到底又惹出什么事来。我现在必须带着他们离开同州,待安顿好了后再回来。你们两人速速回去,日后若是有人问起关于我们的事,照实回答就好。”
岑良明了张夫人的意思,不免说道:“您怎么会觉得,我们会背叛张家呢?”
张夫人微愣,笑了起来:“这不是背叛。你们与张家走得近,这是无法隐瞒的。照实说,反倒才是好事。”
她还要再嘱咐两句,大门外响起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哒哒,哒哒——
如同某种不祥的征兆。
张夫人下意识抄起桌边的刀,就见那接连不断的马蹄声,正正就在门外停下。
不多时,一个脸上带笑的年轻郎君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来个人,个个都是侍卫打扮,气势威压之足,瞬间压下了镖局这些镖师。
张夫人微眯起眼,这些人的手上,必定沾满血腥。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张家镖局?”
为首的郎君笑眯眯朝着他们拱了拱手,比起后面那群凶神恶煞的侍卫,瞧着还算和气:“在下茅子世,今日前来,只是想请两位过府一叙。”他的目光越过张夫人,看向柳氏与岑良。
霎时间,好几个镖师都挡在她们两人跟前。
这群常年游走危险的人,比原主还要更快地意识到他们的目标是谁。
岑良扶着柳氏的胳膊,蹙眉说道:“你的主子是谁?”
茅子世欠身说道:“等两位到了便知。”
这人来历不明,态度强硬,然与岑良说话的语气却很是谦卑,并无居高临下的感觉。
岑良幼时颠沛流离,很能感觉到那种不同。
张夫人:“据我所知,她们两人在同州,并没有太多故交。”那赤|裸鲜明的怀疑,让茅子世笑了起来。
“张夫人,这故交呢,在京城。这次前来,就是特地为了接岑夫人与岑娘子进京的。”
他待张夫人,那说话的态度又有不同,带着某种幽幽的压迫。
“还望张夫人莫要阻拦。”
“若我一定要拦着呢?”
茅子世脸上那种笑意变得有些薄凉,又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那就得罪了。”
…
岑良已经有些想不起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记得张夫人力有未逮,差点被伤的时候,是她冲出去拦在张夫人的跟前。
“莫要伤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就在岑良冲进去的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包括抬起手阻拦的茅子世。
他温柔地说道:
() “是你们。”
柳氏,也必然在内。
她俩都不愿意见镖局的人受伤,到底是跟着茅子世出了镖局,却没想到,在那镖局外停着的,不只有十来匹马,更有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
据茅子世说,这马车是专门为她们准备的。
一上那马车,处处都是舒坦,甚至还有个婢女守在边上伺候着她们。
种种礼遇,当真稀奇。
岑良很是纳闷,他们在京城中,也没有几个相熟的人,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大费周章来请?
茅子世坐在车辕上,乐呵呵充当着车夫,笑着说道:“岑娘子却是不知,那镖局里,却还有第三股势力,在日夜保护着你们呢。”
岑良狐疑地看着茅子世,哪三股?张家镖局算一个,这个男人言下之意,是他们也算一股?那第三股是谁?
没等岑良多想,茅子世就笑眯眯揭露了谜底:“是定国公府上的小郎君,叫什么来着?陈少康?”
一直在马车内不怎么说话的柳氏,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讶异,猛地想起许久之前在酒楼时的事情。
岑良更是记忆模糊,只勉强记得有这么个人,是何模样,却是完全想不起来。
茅子世叹息:“这人也真是,怎这般藏头露尾,做了许多事,却是一点都不提。他不说,岑娘子怎么会知道呢?”
他们已经在路上走了好几天,起初岑良对茅子世很是戒备,然日渐相处下来,发现这人当真吊儿L郎当,一点架子都没有,说话油滑得很,有些时候,却又真的能说出那么一两句有道理的话。
岑良没好气地说道:“他要是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又何必多嘴?”
要说害羞,那多少是有些。
可岑良根本不记得陈少康的模样,这情绪虽起,却也没有多少。更多的,还是在担心她们现在的处境。
茅子世虽什么都说,可要紧的事情,那是一句也不说,迄今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