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真是七情六欲上面 。

虽然知道惊蛰心里抑郁 , 不过明雨看着他那样 , 却是没忍住笑出来 。

惊蛰忧伤地看着他 :“ 我在这烦闷 , 结果你却搁那在笑 。“

明雨咳嗽了声 ,“ 你想想 , 要是以前 , 你何尝会有这么多心思 ? 显然有人让你牵肠挂肚 , 也没什么不好 。“

惊蛟据唇 :“ 我也时常为你们牵肠挂肚 。“

明雨悠悠说道 :“ 那可不一样 。 起码 , 我可没有你胆子大 。“

这两句话听着 , 似乎是没什么联系 , 不过两人这么多年 , 早就熟悉佩此的一言

一行 。 惊蛟不用看他 , 都能猜到明雨在说什么 。

他在说 …...

前几日 , 宫里的那场浩劫 。

对于诸位嫔妃来说 , 那真真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 。

莫名其妙 , 毫无缘由 。

当宫人侍卫登门时 , 有多少人还在闲暇度日 , 根本不知发生何事 , 就一朝变了天 , 身份 、 地位 , 全都消失不再 。

景元帝下令 , 废除后宫所有嫂妃之位 , 所有人即日起 , 都必须迁往甘泉寺诵经祈福 。

这是何等荒谬 ?

那一日的呼喊 , 哭泣 , 争吵声 , 几乎就没有停歇 。

这座肃穆的皇庭 , 何时曾这么喧嚣过 ?

仿佛字字句句 , 都透着锥心的恶语 , 愤怒的唾骂 。 纵然是再冷清冷性 , 不为外物所移的人 , 在这时候都难免为了这等事态出声 。

自打她们入宫以来 , 想过最可怕的结局 , 不过是被废到北房 , 却从来都没想到过有朝一日会被遣出宠去 !

何以至此 ?

为何如此 ?

这等喧嚣之语 , 险些传到御前 。

第一个试图闯进乾明宫的人 , 被诛杀于台阶下 。 石丽君站于台阶之上 , 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主们 , 那声音倒是与从前一般温和 :

“ 陛下仁慈 , 并不计较尔等在宫中曾做过的任何事 。 若是今日乖乖出宫 , 还有安生日子可活 , 若敢有冒犯 …...“

石丽君的目光扫过台阶下的血腥 , 冷淡地说下去 。

“ 陡下口谕 , 不愿离宫者 , 杀 ! “

后宫嫔妃皆废 , 自是尚宫局的石丽君掌握了旁落的大权 。 有她镇压 , 加之无数锋利的兵器相持 , 根本无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

那地上的血色 , 刺目冰凉得很 。

一日之内 , 所有人都被迂出宫 。 三日内 , 她们留下来的所有东西也跟着一并被送到甘泉寺去 。

不过几日 , 后宫已是变了天 。

太快 , 又太快 。

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个局面 。

一时间 , 整座皇庭空荡荡得有些可怕 , 竟是连一点人气都没有 。

明雨刚听到这个消息时 , 当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

紧接着 , 他就想到惊蛟 。

那日在小厨房相见 , 明雨原本是打算说什么 , 只是看到惊蛰的模样 , 却又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下 。

那时的惊蛟看起来 …...

说害怕吗 ? 仿佛也说不上 ; 若说多么激动 , 却也是没有 。 那是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神情 , 反倒是有几分怪异的彷徨 。

明雨有种奇怪的感觉 , 俏若他多问上一句 , 都会成为沉重的负累 。

直到今日 , 明雨看着惊蛟脸上鲜活的生气 , 总觉得他仿佛是把那种沉重的压力默默消化吞吃 , 也没再有那种犹豫之感 。

“ 我前几日 , 其实一直有些怕 。 “ 惊蛟坦诚着 ,“ 我怕你会问我 。“

明雨 :“ 我何尝不愚问 7“

天知道他是多么忍耐 , 才压住了那种冲动 。

但凡是个人 , 遇到这种震撼的事 , 怎么可能不升起一探究竟的欲 | 望 ? 更别说 ,

惊蛟就是当事人之一 。

…... 尽管并无多少人知道这店 。

惊蛟 :“ 那我还得多谢你的忍耐 7“

他挑眉 , 似笑非笑 。

明雨 : “ 我只是觉得 , 你当时的压力已经很大 , 倘若我追问 , 你怕是 …...“

会崩溃 ? 大概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 然而 , 这件事必定把惊蛟逼到某个极限 。

不然明雨不会从惊蛰脸上 , 看到那种空洞的神情 。

惊蛟低下头 , 沉默了会 , 才轻声说道 :“ 他从前与我说过这件事 , 但我的确没有当回事 “

要说惊蛟一点嫉妒心都没有 , 那多少还是有些 。 不过 , 在清楚赫连容从不曾与她们有过往来 , 他又不可避免对后宫之人有些许同情 。

惊蛟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