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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话后,敏窕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才放松下来,面露无奈:“好在你无事,我之前几次想见你,都等不到你来。”
敏窕难得的示弱,让陈密连忙说道:“那是为了保护我,我一能出来,就立刻来等你了。”
两人说说笑笑,好像刚才的紧张已经挥散。
忽而,陈密想起惊蛰近来忙着的事,犹豫着说道:“敏窕,近来,宫里是不是在追查……”
他本意是想借由他们两人的关系,问起敏窕对此事的看法,可还没说完,就看到敏窕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说,德妃娘娘在主持的那件事?我知道。”
她颔首,略带着笑意。
“这件事,是我经办的。”
陈密微愣:“那云奎,这人,
你知道吗?”
“自然知道。”敏窕笑了笑,“德妃娘娘刚拿了主意,这批人都得重罚。”
陈密连忙说道:“这其中,可有误会?我与云奎认识,这么多年,可没看到他与谁来往。”
……那是因为,那个人早就在宫外。
敏窕忍下这句话,耐心地问:“你为何这么在乎,陈密,你不是与直殿监的人,也没什么来往吗?”
独来独往,是敏窕会选中陈密的原因之一。
陈密:“姜金明和惊蛰都在为这件事奔走,尤其惊蛰,他到底是帮过我,所以有些上心。”
“除了这两人外,可还有其他人在乎?”
“也就云奎那几个朋友,还有杂买务的……敏窕,你为何这么在乎云奎?”陈密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敏窕:“数日前,我在这等你,有人来寻我,拿我们的关系威胁我。你既是在直殿监出的事,那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必定在直殿监内。”
陈密大惊失色,面露狐疑。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可能是惊蛰。
“那人威胁你什么?可记得身高模样,或者是声音?”
“除了要钱,还能是什么。模样呢,倒是没看到,应当是个年轻人。”
陈密皱着眉,沉默了一会,还是觉得并非惊蛰。
惊蛰并不缺钱。
再则,他的眼里并没有贪婪。
他不是那种会做出威胁别人要钱的人。
敏窕并不知道,她一句半真半假的话,就让陈密打消了主意,反倒没将话说出来。
而此刻,她对陈密已然厌烦。
事已至此,陈密不能给她带来更多的助力,反倒是因为他的失误,让她陷入这等危机。陈密与她在一起这么久,要是这关系暴露出去,对敏窕更是天大的麻烦。
这人再留不得。
敏窕这么想,脸上的笑意却是更加温和,平静地说道:“云奎的事情,待我回头再细查,若是真的有疏漏,必定会将他放出来。”
不会有这个机会。
她已经下令,找到那个宫女后,就把她带进宫里来。到时候,就算德妃再怎么一蹶不振,想必还是很乐意看戏的。
就在陈密与她情|浓意浓时,她指尖已经翻出一根银针。
她汲取了之前的教训,这根银针又细又长,扎进陈密身体时,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很快,他手脚发软,人根本站不稳,一个跟头就栽倒在了地上,浑身无力。
陈密有些茫然,花了一点功夫才意识到,他这异样,全都是来自于敏窕。
“……为什么?”
陈密不解。
“你这个愚蠢的废物,若不是为你,我也不会平白多出这么多麻烦。”敏窕不耐烦地说道,“你可知道,为了你闯出的祸事,我要做出多少弥补?”
陈密熟悉敏窕,敏窕难道就不熟悉陈密吗?
他刚才和她说的话,根本不真不
实!
至少,陈密那些东西,并不是自己处理掉的,而是交给了侍卫处,让侍卫处的人帮忙销毁的。
这是敏窕自己查出来的,自然比陈密的话更为可信。
他居然骗她!
就为了那该死的惊蛰?
敏窕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对陈密动手,可他的隐瞒,让敏窕起了杀心。
她没必要留着一个会泄密的情|人。
敏窕不理陈密的叠声质问,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倒出其中一颗塞进陈密的嘴巴里。
“看在你曾经伺候得好的份上,我倒是让死个痛快。”敏窕冷冷地说着,这药会让人无声无息地死去,至少比穿肠烂肚要好上太多。
等他死后,敏窕会好好处理他的尸体,绝不会叫人发现破绽。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但这功夫可没落下。
陈密的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像是从来都不知道,敏窕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嗬嗬……”
他挣扎着,竭尽全力地扣住喉咙。
敏窕无所谓地看着他,享受着他那垂死挣扎的痛苦模样。
就在这时——
“拿下!”
一声冰凉的嗓音,从林外传来。
紧接着,是脚步声。
一队侍卫从外头冲了进来,直接将站着的敏窕抓住,压在肩膀上的力气实在是太大,逼得她不得已跪了下去。
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