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听没听进去。”
惊蛰无奈:“掌司,从你与我说这件事,到现在也不过三天。三天的时间,就算我有心,还能做些什么?”
那刘富,打前天开始就炫耀,就算惊蛰真的要活动,这时间也是远远不够的。
姜金明理直气壮地说道:“是你不够警醒,要是如刘富那厮,早早就结交人脉,怎么会临时抱佛脚?”
惊蛰:“那掌印太监,也不是小的说能见,就能见上的。”
姜金明:“你连韦海东都认识,认识个掌印算什么。”
当然,他说这话,还是很小声。
他们这掌印太监是很好说话,不过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多少也不好。
惊蛰嘀嘀咕咕:“这话说得,我要是有这本事,怎么还在这做太监呢?”
姜金明也很想说,要是旁人有惊蛰这本事,早就不在这做太监了!
两人一起到了掌印的屋舍外,也一同遇到了其他几个掌司,在他们的身后,或多或少都带着人,算下来,约莫有四五个二等太监。
惊蛰心中有数,这些人,怕就是这些掌司们所选。
就连姜金明,想要把惊蛰推上去,本也带着自己的目的。
自己人越多,总比其他人手里的牌,要好上太多不是?
廖江就跟在江掌司的身后,看到惊蛰时,朝着他眨了眨眼,只是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几个掌司互相颔首,也不说话。
不多时,从掌印屋内,就有个年轻太监走了出来,朝着他们欠了欠身:“掌印请诸位进去。”
这屋舍不算小,除却掌司坐着,其余的二等太监都站在了门口。
掌印就坐在上头,头发看着有点花白,面色却是红润,“江掌司明日就要高升,他空出来的位置,上头没有定论,咱家就直接从自己人里选……”他的目光,从那些二等太监的身上擦过。
最后,落在惊蛰的身上。
“交上来的名单,都选得不错。不过掌司之位,只有一个,咱家只挑最好的。”
掌印太监不紧不慢地说着,声音幽幽,带着几分沙哑。
他一
() 直看着惊蛰(),其他人再是迟钝?()?[(),都不可能没反应过来,果不其然,下一瞬,掌印太监笑了笑。
“这杂务司掌司的位置,就让惊蛰好生担着。”
掌印太监好像还说了些什么,可是刘富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怒目圆睁,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惊蛰?怎么会是惊蛰?
这十拿九稳的事,怎么会在最后一哆嗦,出了问题?
刘富的呼吸急促,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跟着刘掌司走出来的。他恍惚看着其他人离开的身影,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不,不,刘掌司,我刚才听错了对不对?掌印太监说的是惊蛰?怎么可能会是那小子呢?我可是特地封锁了消息……”
这消息,原本二等太监都会知道,惊蛰会慢了一步,直到被姜金明想起来后再提醒,这全都是因为刘富。
尽管刘富不觉得,惊蛰有可能会被选上,可他本能地会排除异己,不叫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只是,哪怕惊蛰自己不在意,却还有姜金明为他在意。
姜金明是掌司,同样有这个能力,将惊蛰的名字,加在名单里。
可这也不算什么。
惊蛰有姜金明,他也有刘掌司,甚至还给江掌司送了礼,这双管齐下,怎可能……
还不如人意?
刘掌司皱着眉,看着情绪激动的刘富说道:“这可还在掌印屋外。”
他原是为了告诫刘富,却看到刘富眼前一亮:“我要见掌印。”
刘掌司:“方才江掌司已经寻过我,这件事经过掌印的主意,已经不容更改。明日,他会将你送去的东西退回一半。”
“一半?”刘富脸色狰狞,“他事情没有办妥,竟还扣一半?”
“刘富,江怀要去的地方,虽不是司礼监,却也是十二监里,较为倚重的一处。你要是得罪了他,小心日后吃不了兜着走。”
刘掌司这也算是好心劝诫。
这做太监,尤其是爬到江怀这种地步,雁过拔毛岂不正常?
如果江怀面对的不是刘富,这事情也的确办得不够体面,不然他吃进去的东西,刘富休想他能吐出来。
而今能退回一半,已经算是不错。
刘富拼命呼吸,这才压下心头的暴怒:“……我要见掌印。”
刘掌司见他满目通红,显然是已经怒气上头,什么都听不进去,加之他知道刘富与掌印还算熟悉,也懒得再劝阻他。
他和刘富因着同乡的情谊,也算是有了师徒的情分,可到底不是每一对师徒都能像是姜金明与云奎那样情同父子。
他和刘富,如今顶多是利益交换。
刘富很执着想要见掌印,他也的确见到了这位掌印大人。面对这位,他的态度更为谦卑,说起话来,也带着几分委屈与谄媚。
“掌印大人,小的一直都以为,江掌司离开后,就能轮到小的为掌印分忧,那惊蛰不过二十的年纪,眼皮子浅,又是外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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