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一条明路。
像是岑文经这种出了事,被罚了的官家罪奴,净身的时候,都是有着官家的刀儿匠动手。
这么
() 无头苍蝇地乱找,也未必能知道下落,可是去刀儿匠那查一查,说不定,还能知道这人到底是进没进宫。()
要是真的进宫了,想要寻个门路是很难,可到底是心中有数,不至于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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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听了他的话,倒也觉得有道理。
索性这京城里,官刀儿匠都是有数,且世代相传的。一户一户找过去,虽有些耗费时间,却也是不难。
柳氏那日探听到消息,还特特请了半天假过去。
岑良没请到假,那天回去的时候,她是三步并着两步跑进来,就看到柳氏坐在床尾哭。
柳氏哭起来的时候,总是无声无息,只是那一滴滴泪落下来,却叫衣裳都打湿了。
岑良脸色当即就白了。
听到脚步声,柳氏缓缓看向门口,发觉是岑良,就朝着她笑了笑。
这是她的习惯。
只是这一次柳氏笑起来,却是难看得很。
岑良扑倒在柳氏的脚下,抓着她冰凉的手,“娘,娘,到底是怎么了嘛?”
柳氏的呼吸急促了些,轻声说道:“……我到了那里,使了点钱,他才答应帮我找……那么多的名,我找啊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他的名……”她的声音哆嗦了下,“……不如不找,不如不知……”
她的手里攥着张纸,岑良费了点力气,才从柳氏的手里拽出来。
她将揉皱的纸张打开,那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半张纸,歪歪扭扭地写着岑文经,后面跟着的是日期,情况,以及结果。
那刺目的红,如同那个“死”字,让岑良如遭雷击。
……的确如柳氏所说,不如不知。
在知道岑文经的死讯后,柳氏根本无心做事,岑良也是浑浑噩噩,还差点弄出不少乱子。
铺子的主家,特地寻她谈过。
知道她家出了事后,主家思考了片刻,劝了她几句,又说,若真是触景生情,就不如离开京城。
她在同州也有几处店铺,若是岑良愿意,就将其中一家铺子交给她管。这时候,岑良已经开始逐渐上手铺子的管理,做得很是顺手,这才叫主家动了这样的心思。
左不过,在主家看来,岑良自同州来,自然也是同州人。
岑良回去与柳氏说了说,原本以为她会不同意,却看到柳氏愣了愣,轻声说道:“那就走吧。”
岑良迟疑:“可是,娘在酒楼那边……”
柳氏:“我有这样的手艺,到哪里不是做事?而今,我是不想留在京城了。”
岑良沉默了会,说了声好,就开始忙活起来。
她们现在不缺钱,攒的不少钱财,都被存进银庄里,再换做银票。
这在京城,同州等地都能用。
而后柳氏去请辞,两人花了点时间将东西都收拾好,最后去看了一次容府,就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马车上。
下午时分,吕家商队出城。
柳氏与岑良挑开车帘,注
() 视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城门口,也不知看了多久。
城门根脚下,于管事背着手站在那里。
他嘴里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草根,漫不经心地踢了踢脚底的人:“你是哪家的人?”
底下的人忍痛,色厉内荏地骂道:“你知道我是谁家府上的人吗?”
于管事无奈地摇头,果然是个蠢。
他要是知道,就没必要问了嘛。
于管事脚尖一用力,直接将人踩晕了过去。身后有人附耳上来,轻声说道:“这是定国公府上的人。”
“定国公?陈家?”
于管事狐疑地挑眉,“那陈少康,还真的看上了小娘子不成?”
那对母女的身边一直都跟着人,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有所知晓。
只不过那陈少康看着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又是定国公府上最小的一个孩子,原本以为他所喜欢的会是与他同门当户对的人家,没想到却是喜欢岑良这样的小家碧玉。
于管事啧啧称奇,看着被他弄晕的定国公家丁。
“早说嘛,要是知道你是为了陈小郎君来追爱的,我下手就温柔点。”
他身后的人抽了抽嘴角,没敢说话。
不过这人还是得晕。
那陈少康肯定不乐意岑良离京,可于管事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完成任务,怎可能会让个毛头小子破坏了?
陈少康再怎么喜欢,这事也绝不能成。
于管事将嘴里的东西啐出来,“好生跟着,一切照旧。有麻烦就出头,没麻烦就盯着。千万别叫她们死了。”
若是真死了,其实倒也干脆。
说不得,那位还能高兴。
只是于管事这手再痒,到底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人,他背着手,目送着柳氏岑良母女彻底离开京城,这才放心。
等他重回容府,关乎柳氏与岑良遗留下来的痕迹,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