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黄家人的头头,就能一呼百应,成
() 为黄家家主不成?
做梦!
黄家家主这个位置,只能是嫡系的。
如果嫡系一个人都不存,那太后也决不允许其他人染指。
黄长存敢如此放肆,太后绝不可能放过他!
“瑞王,还是不肯来京城吗?()”太后开口,声音竟还有几分沙哑。
女官:瑞王说,而今陛下发作黄家,又针对诸王,他若是回京,无法逃生,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听着这话,难免失望。
她想让瑞王入京,难道还是能害了他不成?
瑞王现在不进京城,才是真正错过最好的机会。太后深深叹了口气,她怎么就养出这么懦弱的孩子?
…
瑞王府上,瑞王正也在说起京城情况。
书房内,坐着陈宣名,王钊,刘明旭,比新田等幕僚。
黄福,也坐在角落里。
这个原本胖乎乎的少年,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瘦得抽条,更是沉默寡言,和从前是两模两样。
“黄长存的做法,难道丝毫不怕得罪王爷?”王钊气恼地说道,“竟是对黄家嫡系下此毒手。”
瑞王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的母亲是嫡出,鼎力支持他的黄庆天,更是之前黄家家主,黄长存在他看来,不过跳梁小丑。可如今,这跳梁小丑,却是真真做出这惨绝人寰的恶事。
瑞王:“此人,不能活。”
他的声音,透着难得的杀气。
黄长存此举,无疑冒犯了瑞王。
比新田迟疑地说道:“黄长存从前,并不是多么丧心病狂的性格,此举……莫不是得到了陛下的支持?”
陈宣名沉吟片刻,摇头说道:“我和黄长存在朝时,少有接触,不过曾听闻,他年少时,就有过虐杀动物的习惯。不过,这多少只是传闻,未有证据。”
这在世家里,很是正常。
甭管子弟有再多言行上的问题,只要没泄露出去,有损世家的声名,家族自然会为其遮掩。这是一种庇护,也是一种束缚。
将自家子弟牢牢地束缚在门第内,拧成一股力量。
“不论如何,黄长存不可留。至于那些个外朝使臣……”瑞王思忖片刻,“不要与他们接触。”
这就是京城里传回来的第二个消息。
有人活动着,找上了瑞王。
瑞王有心皇位,并且有着一世在前,对于自己能夺下皇位,自然是有着万全的信心。
与外族联手,纵然能夺下皇位,必也会招致后世的唾骂,遗臭万年,他再怎么心切,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打开国门迎接外敌,这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将那些人,都报给陛下。”瑞王扬眉,冷冷地笑起来,“我们内斗,那是我们的事,决不许引狼入室,诸位可明白?”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书房内其他人。
在这消息传来时,瑞王的幕僚里
() ,也曾有人提议接受。可是大多数人,都是如瑞王一样反对,而今得了瑞王明确的表态,自然是大喜。
谁不想看着自己辅佐的人登上帝位?
可这样的壮举,若是要以外族入侵为代价,那多少会让人望而却步。
这是截然不同的事。
幕僚们散去后,瑞王看向坐在角落里的黄福,朝他招了招手:“福儿,你过来些。”
黄福沉默地起身,走到瑞王的身旁。
前几日,黄福刚刚入府,那时瑞王去巡视兵马,刚好不在王府来,今日是特地赶回来的,不只是为了处理府上的事,也是为了看看黄福。
他记忆中的黄福,是个爱笑的小胖子,如今站在跟前的,却已经是个瘦弱的少年,脸上沉寂得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福儿,你就将王府当做你的家,有任何的事,都可以来找表叔父。”瑞王叹了口气,“若是我不在王府,就去找王妃,她会照顾你的。”
黄福眼神微动,轻声道:“表叔父,我家里的人……全都没了吗?”
瑞王抿着唇,慢慢地说道:“除了秀娘几个,还逃过一命,其他的……”
黄福的表情扭曲了些,带着无端的仇恨,又闭着眼,勉强将满腔的情绪压下去,哑声:“我知道了,表叔父。”
顿了顿,黄福又道:“表叔父,我有些累,就先退下休息了。”
瑞王自无不可,立刻派人送他回去休息。
待黄福的身影消失后,瑞王才靠着椅背,捏着眉心叹息。
良久,他道:“派人盯着黄福,注意他的情绪。”
长史轻声说道:“王爷,您是担心小郎君他……”
“他太年轻,蓦然的仇恨,可能会压垮他的心防,让他做出冲动的事,如果他打算离开瑞王府,必定有人跟着,一旦试图离开封地,直接打晕了带回来。”瑞王果断地说道,“嫡系就剩下他一个,本王总不能连黄福都保不住。”
“喏。”
而屋外,黄福则是麻木地在宫人的带领下,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黄福都面无表情,直到他在路上忽而看到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