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还想着系统怎么莫名其妙和他说了这么多话,原来是学会了先扬后抑。
【系统的话,并非虚假。】系统道,【只要完成任务,系统能够帮宿主做到许多事。】
惊蛰捋过头发,低声:“闭嘴。”
这个任务,惊蛰没看出来做的必要。他一个人,如何能比得过皇帝手底下那么多人?
就连容九那样的人物,都在景元帝手底做事,想要查出和阴使臣被刺杀的真相,难道不是容易得很?
惊蛰能想到的是,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
如果和阴真的不是自己愿意去刺杀的,那只要排查过谁曾与和阴接触过的使臣,就会有惊喜。
……一位除去高南,越聿外的使臣。
这还有惊蛰什么事?
…
营地戒严了几日后,又恢复了正常。不过许多使臣已经失去了兴趣,纵是骑射也是恹恹,景元帝便下令开拔,全都回了别宫。
惊蛰的见识之旅,也到此结束。
回去后,魏亮手舞足蹈与华云飞说了一溜,倒是让这位总管起了兴趣。
“你们只是去了一趟,就出了这么有趣的事。”华云飞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早知道我也去了。”
魏亮:“……总管,您小声点。”
这事怎么能说是有趣?
临到要走了,这营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都清楚明白,皇帝被刺杀这样的事,怎么都不能用这个词形容。
华云飞:“这位陛下遭
() 遇刺杀的次数,比起先帝,那可多了去了。”他摇着头,不知想起了什么,“往年,可没这么简单。”
魏亮挠着脸:“这样还简单呢?惊蛰都被关了一夜。”
华云飞白了他俩一眼:“没病没灾,还能顺利回来,还不算简单?要是在从前,那都得扒一层皮。”
华云飞恐吓完他俩,就打发他们去看廖江。
在他们去营地这些日子,廖江的伤势基本好全,等那层血痂脱落后,行动就再没有什么麻烦。
廖江羡慕地说道:“早知道你们去,我也想去。”
惊蛰:“你的伤口到现在才养好,就别乱想。”
廖江摸着自己的肩膀,无奈地苦笑。不过,他想起什么,忽而高兴了些,“惊蛰,可还记得,我最初是在山佑使臣的别宫伺候?”
惊蛰点了点头,自然记得。
山佑使臣,算是这一次外族使臣里,脾气比较温和的,对于这些宫人也很宽厚。
就是他们外族的避讳,与其他人不尽相同。山佑人有几种不吃的食物,其中包括了鱼肉。
那天廖江在给他们送膳食时,忽略了其中一道汤,是用鱼汤佐料,结果山佑人喝了,很快就吐出来。
廖江也是因此被换下来。
廖江:“他们听说了我在越聿别宫的事,说是心有愧疚,让我伤好后重新回去。”
魏亮笑了起来:“这可是好事。”
惊蛰略皱眉,忽而说道:“你当初,从山佑换下来,再到越聿处,闹得严重吗?”
廖江不太明白惊蛰的意思,思索了片刻:“你是说,越聿会不会是知道这件事,才故意折腾我?”
他也算是聪明,一下子明白惊蛰的言外之意。
魏亮:“折磨廖江作甚?再怎么样,我们也只是宫人,这还能有什么讲究?”
惊蛰摇了摇头:“不,重点是,越聿其实来朝后,除了对下态度嚣张,甚少做出格的事,反倒是对廖江出手后,将大部分的关注都……”
惊蛰突然顿住,目光在廖江的身上停留片刻。
……对呀,如果不是越聿对廖江下手,也不会惹来韦海东的搜查,将当时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越聿人身上。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声东击西?
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惊蛰,惊蛰,华总管寻你去。”
门外有小太监匆匆来,就在门边上和他说话。
魏亮:“不是刚刚才赶我们走,怎现在又叫人回去?”
小太监也不知为何,惊蛰就起了身。
重新回到华云飞处,惊蛰才发现,屋内坐着的,可不止华云飞,还有另外那位跑马场的管事,陈昌明。
陈昌明正笑呵呵与华云飞说话,看到惊蛰进来,眼前一亮,立刻站起来,几步走到惊蛰的身前抓住他的手:“大喜,大喜啊,惊蛰,你的好运气来了。”
惊蛰被他攥得发疼,蹙眉将手扯了回来,背在身后:“陈管事,这般激动是为何?”
华云飞骂道:“你是发了癫不成?还不快让惊蛰坐下。”
惊蛰一溜烟跑到华云飞的身旁,怪不得总管总是对陈昌明没有好脸色,刚才差点没捏断他的手。
陈昌明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乌啼可是最好的品相,我还想过谁会是它的主人,而今看到,当然有些兴奋。”
华云飞:“养久了还真以为是你的马了,想忒多了你。”
“岂敢岂敢……”
惊蛰听得有些迷糊,马,主人,乌啼?
华云飞见惊蛰迷糊,这才冲着他说道:“陈昌明说,陛下赏了你一匹马,叫乌啼。是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