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问,多是会去帮忙
。
那一把力气(),就算是头猪都能扛起来?()_[((),这样好用的家伙,谁又不喜欢呢?
明雨并没有拦着其他人“利用”三顺这力气,只是会拦着些过分的行为,然后回去的时候,教着三顺什么可以接受,什么不能接受。
三顺虽不是什么聪明的,可胜在会听话。
“惊蛰,这。”
明雨带着惊蛰去了他们的住处,正好他们两人在一间屋,也很是方便。
进门,就见三顺高大的身子,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正小心翼翼地剥着什么。
明雨:“三顺的力气太大,控制不好精细的力道,让他先剥着,练久了总能练出来。”
如果不想一辈子就当个砍柴烧火的,那在厨艺上,总归是要练一练。他这把力气在厨事上很受欢迎,就是得学会控制。
三顺听到惊蛰和明雨的说话声,就下意识抬起头来,朝着惊蛰咧嘴笑了笑,“惊蛰。”
他看起来,比之前开朗了些。
御膳房的事情虽然多,使唤得他团团转,可这对三顺来说未必是坏事。做得多了,想的就少。
以三顺的脑袋瓜子,太复杂的事情,他想不明白。
这就让惊蛰有点犹豫,他再来问三顺关于北房的事,说不得会挑起他的伤心事。
只他不说,三顺却主动提起。
三顺小心翼翼地捏着豆子,“惊蛰,往后,我能出宫见见师傅吗?”
这说的见见,怕是去祭拜。
寻常宫人,尤其是太监,想要出宫不容易。
惊蛰没有哄他,而是将他有可能出宫的几种情况都分析了下,最后说道:“在三四年内,只能找人替你去扫一扫墓。”
明雨嫌弃惊蛰说得太过直白,拍着三顺的肩膀说道:“现在是没办法,可谁能说将来不成?你师傅最惦记的就是你,会体谅的。”
三顺没有表露出难过的神情,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惊蛰:“三顺,有件事我想问你。”他提起明嬷嬷的事。
“我想不通,那天雨势那么大,明嬷嬷为何要冒雨出去?”
明雨凉凉地说道:“某人不也是。”
惊蛰咳嗽了声:“那不一样。”
三顺摸着头,顺手把豆皮也抹到脑门上去,“伺候明嬷嬷的,一直都是荷叶,那天是她送明嬷嬷出去的,在门口说了几句话,明嬷嬷才匆匆走的。”
明雨在北房待的时间,比惊蛰还多了几个月,对明嬷嬷和新来的荷叶相处,也是有点印象。
“说来奇怪,前头的荷叶死了后,明嬷嬷消沉了很久,我原以为她会继续这样。可是新来的荷叶来了不久,她好像振作了起来。”明雨道,“而且,立冬和她,应该是有往来的。”
三顺跟着点头。
惊蛰之前回北房时,立冬的怪异,他看在眼底。
“那明嬷嬷出事后,尸体又是谁去认领,怎么处理的?”
这事,三顺还记得。
() 虫潮消退后,陈明德的身体更不行了,时常在屋内坐着,而宫女那头闹起来,说明嬷嬷失踪时,是他过去看的。
明嬷嬷在雨天离开,再加上外头的虫潮,有可能出什么事……大家都心里有数。
又一日,侍卫处就来问过他们。
明嬷嬷那会的尸体,已经被啃得不成人形,宫女们都不敢去看,所以最终去辨认尸体的人,是三顺。
三顺比划了一下:“明嬷嬷的尸体不完整,被蛊虫吃掉了不少,身上的宫衣破开了,被咬了不少洞,我是从她的靴子和衣服,认出来的。”他的表情淡淡,并没有因为死去的人很熟悉,就有什么感觉。
三顺在情感上,总是比其他人迟钝。
只有熟悉的几个,才能惹来这傻大个的表情。
惊蛰若有所思:“破开……”
一直在边上听着的明雨抬头:“破开这个词,哪里不对吗?”
惊蛰顾不上回答,看向三顺:“你说的破开,是那种被光滑物体割开的那种破吗?”
三顺看到什么就会形容什么,并不会有多余的词汇,如果他说一件东西是破开来,那就意味着它绝不是撕开或者是裂开,并非被树枝勾到的那种痕迹,更加不可能是被蛊虫咬出来的。
可人的衣服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破开来?
除非是被什么东西切割开。
三顺抓了抓脸,犹豫了下,声音低了些,“我觉得,明嬷嬷是被人杀了。”
明雨倒抽了口凉气,下意识看向惊蛰。
他突然意识到,惊蛰今天来御膳房,是有原因的。
惊蛰:“可你没有和任何人说,就连德爷爷,也没有。”
三顺慢慢点头。
“明嬷嬷的衣服,是从背后破开了点,看起来很像是被咬出来的,可细看却不是,应该是被刀子划破。”他老实地说道,“可能是被人杀了,或者伤了,丢到虫潮里。”
明雨惊恐地说道:“侍卫处的人,知道吗?”
惊蛰的声音冷静:“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侍卫处的人,在那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在各处扑杀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