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的话,不以为意地说道:“这有什么?说明伍德最开始来直殿监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被抓,不然不会孤身一人来。说不定,早早就有人在盯梢,故意埋伏其中,就为了看伍德松懈的时候上钩!”
惊蛰:“……是吗?他不过就是个二等太监,至于这么谨慎?”
慧平悄声说:“下午你睡着,没听到云奎说,那伍德,是会武的。”
惊蛰:“……哦哦。”
他点了点头,被慧平怜爱地摸了摸脑袋,又塞进被子里。
“甭多想了,多休息,待明日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惊蛰苦笑着闭上眼,片刻后,在心里呼唤了系统。
“下午的事,你看到了吗?”
系统出声。
【宿主,系统只能探测到和任务有关的目标,无法得知其他。不过,伍福的确是韦海东去逮捕的。】
自打惊蛰醒来后,一直紧追不舍的危险预兆撕扯着惊蛰敏|感的神经,叫他连安静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他闭上眼,韦海东啊……
那莫名的惊慌,总算稍稍消退了去。
他将手交握靠在心口,好似想温暖那颗莫名乱跳的心。
睡着之前,惊蛰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会梦到那些凶残的画面,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一觉睡到自然醒。
说是自然醒,可这醒来的时间,也正好是以往起身的时辰。
不过惊蛰先是睡了一下午,又紧接着睡了一宿,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连梦都没做。
他沉默地洗脸漱口,又沉默地去换衣服。
原来……他是这么胆儿大一人吗?
惊蛰跟着云奎几个出门干活时,看到有人特地绕靠一片地方走,想必那就是昨天出事几个人之一死的地方。
几个人都非常有默契,也跟着绕道走。
一个主动提起的人都没有。
直到下午,对这事才有了盖章定论。
姜金明将直殿司内众多内侍给召集了过来,让他们在庭院里都站好,这才背着手在他们跟前踱步。
“想必,昨儿杂务司的事,你们都有所耳闻。”
队列里,有好几个都白了脸。
岂止是有所耳闻。
他们有几个,是正正撞上了尸体。
姜金明淡定地说道:“伍福在杂务司作威作福多年,全因为他有一个乾明宫出身的兄长。昨日,韦统领带队缉拿犯事的伍德,在追逐的过程中,死伤了几个人,不过,最终将伍德伍福两兄弟就地格杀,绝了后患。”
伴随着姜金明的讲述,底下众多内侍也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
姜金明没有阻拦,而是继续说着。
“而今,杂务司只余下三四人,撑不起一司运转,眼下要从各司抽调人过去,直殿司也要出两人。”他点了两个人出来,“且先忙着,掌印说了,在补充新人之前,你们拿双倍的月俸。”
原本被叫出来的两个人还有些不情不愿,可是一听到能拿双份的钱,当即就高兴了些。
毕竟,杂务司死了这么多人,一般的人总归是会害怕。现在只做一份工拿两份钱,那还能稍微忍一忍。
将这事说完后,姜金明的心中也轻快了些,就让众人散了去。
伍福死了,直殿监内只有人高兴,可没人会悼念。
有了几个掌司出面安抚,又撑起杂务司的运转,再过几日,这热热闹闹的事情总算沉寂了些,不再经常被人提起。
杂买务的郑洪和胡立,也是在这时上门来。
胡立是来找慧平的。
俩同乡兄弟一见到面,就热热闹闹地出去说话,而郑洪照旧大包小包,在这深秋初冬愣是背得满头大汗。
惊蛰帮着郑洪将东西卸下来,“这是什么?”()
郑洪白了惊蛰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这还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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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客气地奔着桌边去,给自己灌水喝。
惊蛰将东西拆开一看,当即就沉默了。
……好多东西。
大到里衣棉衣,小到靴子袜子,甚至连各种梳妆的器具都有,那叫一个琳琅满目。边上的盒子一打开,全都是各种能存放的吃食,那可谓吃食住行都涉及到,就无一落下的。
怨不得这一次郑洪来,还是背了这么多东西。
郑洪啧啧称奇,站在惊蛰的床边看着摆满了整张床的东西,惊奇地说道:“没想到摆出来这么多?”
他看了眼惊蛰。
“喂,你和我说说,这真是你兄弟?我怎么看着,像是养小情儿呢?”他咋舌,“这可真是霸道。”
惊蛰收拾着东西,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而后顿了顿,还是抬头。
“这哪里霸道?”
郑洪想起惊蛰是个十来年都没自己爱好的,一看就没怎么开窍,当即撸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好生教导的模样来。
“惊蛰,我同你说,你要是对你那兄弟没那意思,可千万别和他太亲密往来了。”
惊蛰好不容易将床收拾出个能坐的角落,“你怎么东扯西扯,嘴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