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更多些,和旁人面前的贤亲王半点不同。也许是林绯玉见过他最落魄的时候,也许是林绯玉在幼时就走进了他心里,他待她总是比旁人亲近许多。
只是,想起当时的事他又板起脸,“你也是个胆子大的,那种东西是能伸手碰的?幸好最后无事,不然又吐血后昏迷的,谁再想动手段,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我这不是没事吗……”林绯玉小声反驳了一下,又保证道,“夫君放心,往后我再不会莽撞了,什么事都听夫君的。”
司绍眉梢一挑,“真的?”说罢眼神在她腰间溜了一圈。
林绯玉红着脸靠在他肩上,“夫君,我累了,先睡一会儿,到王府的时候再叫我吧。”
司绍勾起嘴角,将她揽在怀里,另一手拿了书卷慢慢看起来。
到王府时林绯玉已经睡着了,司绍想想还是叫醒了她。抱她进府太过招摇,对她有害无益,于自己名声也有碍,在外人面前还是当保持距离才能长长久久。
新婚后在新房留宿三日是规矩,第四日司绍便去了正院,这是给王妃的体面。
三朝回门,司绍下朝之后陪同林绯玉一起去了林府,大家见过礼之后,林如海请司绍去书房坐,林瑞跟着一同听些不打紧的政事。林绯玉和府中女眷都在林母处,三日不见,林绯玉的身份地位已经不同,贾敏看着林绯玉对她一如既往的尊敬,稍稍放下了心。到底不是亲生的,庶女得势欺辱嫡母的例子也有不少,看来林绯玉不是那等奸猾的。
午膳后,林绯玉回出嫁前的院子休息,单独和等在林府的苏嬷嬷说了好一会儿话。苏嬷嬷府中已交给青萝掌家,青萝伺候过林母,又在她身边呆了几年,掌管一个十几口的人家很轻松。苏嬷嬷的两个儿子一个给林绯玉看京郊的庄子,一个在她最赚钱的铺子里当掌柜,大孙子自己做生意,二孙子在私塾里读书,其他几个还小,暂时还只是启蒙认字。苏嬷嬷就每日的赏花听戏,日子悠闲得很。
林绯玉拿了些布匹、首饰和药材给她,很多是在外头有钱也买不到的,苏嬷嬷红着眼让她什么也不必担心。
林绯玉挽着她的手臂也红了眼眶,“嬷嬷,往后虽然不易相见,但送账本时还是能捎上几句话的,绯玉大了,日后,您别太操心了。”
苏嬷嬷抹了抹眼角,笑起来,“看我,大好的日子,还惹得姑娘掉泪珠子,教人知道了可不得了。姑娘在王府里许是不知道,这两日贾府那边还生了趣事,京里的小老百姓又多了个说头。”
林绯玉知道她故意转移话题,就拉着她到桌边吃点心,“哦?那嬷嬷同我说说,怎么说也是母亲的娘家,关系不算远,知晓清楚了免得闹笑话。”
苏嬷嬷笑道:“贾家分家之后,李家将珠大奶奶和兰少爷接了回去,二房政老爷不肯,李家只说家里老人想念女儿和外孙,还要给外孙介绍一个先生,政老爷好面子不知怎么推辞,只得让李家将人接走了。剩下那宝二爷,时不时说要出家给母亲赎罪,又吵着要去荣国府看老太太,被掌家的赵姨娘好一顿收拾,身边伺候的全换成了小厮,听说现在三姑娘每日跟在赵姨娘身后,母女俩关系好得很。”
林绯玉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那老太太就没接贾宝玉回去?”
苏嬷嬷接过喝了一口继续说:“老太太还起不来身呢,说话许是不中用了。大房也出了事,琏二爷房里的平姨娘不知怎地摔倒早产了,下人都传那日琏二奶奶对平姨娘发了脾气,说平姨娘就会扮好人,其实内里肠子黑着呢。平姨娘也是有福气的,虽说受了些苦,到底生下个男婴来,为这事,琏二爷扇了琏二奶奶耳光还将她禁了足。他们府里那些下人啊说的眉飞色舞的,一看就没少受琏二奶奶磋磨,不然怎地都这般高兴?”
林绯玉摇摇头,“就她那性子,没了老太太和她姑母帮衬,哪里还有好日子?以前没把公婆当回事,如今怕是日日立规矩都讨不了好了。”
“可不是!姑娘嫁进王府,没有婆婆、太婆婆也是个好事,不然可有得苦呢。”苏嬷嬷感叹了一句,又拉着她细细问王府里的情形,有没有受委屈。
林绯玉在林府用过晚膳才回贤王府,出来一次见了亲人又听了许多闲事,倒是半点不无聊,只可惜这种机会少的可怜,进宫后怕是更不能出来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几个侍妾原还想看正妃侧妃相斗,打算观望一番,谁知府中一直风平浪静,正妃大度、侧妃乖巧,根本没起过冲突。转眼就到了另一位侧妃入府的日子。
敬茶时,吴佩宜见到林绯玉犹如见到仇人一般,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林侧妃,你我平级,就不用见礼了吧?”说完也不等人回话,直接坐到了司绍下首。
林绯玉坐在她对面也不反驳,微笑着让紫竹拿了一对玉镯送过去,“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往后都是一家人,吴侧妃不必客气。”
吴佩宜看也没看那玉镯,娇羞的看向司绍,随手摘下个珠钗做回礼,“没想到你我能一同嫁与王爷,妹妹来京城不久,日后有什么不懂不习惯的就来问姐姐。”
林绯玉在司绍看过来的时候冲他撇了撇嘴,开口回道:“那就多谢姐姐了。”
之后林绯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