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臣就是了?
于是他干脆调转马头,乔装打扮回去,打算刺杀大越国的使臣。
只要大越国使臣遇刺,到时候联盟一时不了了之,自己再设法公布萧正峰的身份,那才叫妙呢。
他原本是计划周详的,可谁知道这一夜,就在他好一番筹划,然后开始行动,刺杀使臣的时候,那使臣的随从却冲出来,竟是万万不能想到的威武,将他身边带着的大蛮武士砍杀殆尽,这还不算完,对方杀得兴起,上前过来,一把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就此将他擒拿。
因为他们动静太大了,一时之间周围许多看热闹的,都在看大越时臣是如何捉拿刺客的。
萧正峰那边正睡着,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忙赶过来。他来得匆忙,过来的时候却见这场拼杀还没完呢。
沄狨已经是被追得犹如丧家之犬般,可是那个随从却是越战越勇。他挥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而已不着急将沄狨砍杀了,只是大声骂道: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竟想暗杀我大越时臣,你赶紧招供,到底是何人指示!”
沄狨自恃功夫了得的,原本根本没将这几个人以及外面的侍卫放在眼里,如今他才知道,自己这是碰上了扎手的。谁想到区区一个侍卫竟然功夫如此了得?
他此时还蒙着面呢,只能拼命护住自己的蒙面巾,想着该如何逃窜。
这个时候,萧正峰旁观了一番这个战局,心里也不免震撼,想着这个大越王弟弟,功夫实在是了得,只比自己高,绝不比自己低啊!
最后萧正峰挥手,一众侍卫上前,将这沄狨拿下,扯下他的面巾。
萧正峰不免冷笑,当即命人拿下,押到大牢里去了。
这件事很快传扬开来,并禀报到了德隆帝面前,德隆帝不免惊叹大越侍卫之勇猛,问起萧正峰:
“这位大越侍卫,比起正峰来如何?”
萧正峰摇头道:“末将自愧不如。”
这个倒是实话。
阿图尔之勇,实非常人所能及。
德隆帝越发赞赏,当即命人宣召这位侍卫觐见。
可是谁知道侍卫进宫后,却是抱拳求恕罪。
德隆帝大惊,问起为什么,这位侍卫就此承认道:“我本名阿图尔,并非大越时臣侍卫,而是大越王!这一次因仰慕大昭国天子风采,故此假扮侍卫前来,隐瞒之处,还请大昭皇帝见谅。”
这话一出,德隆帝不免震惊,震惊过后,却是赞叹,一赞大越王之勇猛,二赞他胆识过人,竟在大殿之上承认自己的身份。
于是德隆帝便重新和他相见,又摆下宫宴,大举款待大越王阿图尔。
因这是宫中大宴,一时陪同的也有宫中女眷,如莫四娘并南锣公主等。
南锣公主见到了阿图尔,却是若有所思,这边阿图尔见了南锣公主,不免诧异。德隆帝问起来,却竟然是这两个以前曾经见过。
原来北狄和西越本就接壤,且生活习性接近,他们素有秋猎的习性,这秋猎动辄跑马数百里都是有的,当年两个人在狩猎之时曾经有过交道。
如此在异国他乡重逢,阿图尔惊诧之余不免感叹,而南锣公主想起昔年在北狄随父狩猎的情景,不免低头默然,倒是有些伤感之意。
她本是塞外长大的儿女,如今落在大昭的深宫之中。如今已经三十高龄,可是看尽大昭男儿,竟没有一个能入自己眼的。
德隆帝十分怜爱自己这个表妹,一直费心想为她张罗一门亲事,如今见她和阿图尔倒是颇为相投,心中竟是冒出个主意来,只是一时不好提及罢了。
到了宴席结束,便找来了萧正峰,说起此事,并着他打听大越王那边可有王后。
萧正峰本就有意促成大昭和大越结盟一事,如今听到这个,自然是竭力相帮,过去问了阿图尔,阿图尔一听大喜,忙点头道:
“我正需要一个王后!”
于是双方都没意见,这事儿就这么成了。
南锣公主听说这事儿后,自然是没有反对的意思,当年她和阿图尔一面之缘,心中格外敬仰他的威猛,怎奈大家行踪不定,当时也不知道这是哪家儿郎。后来父亲身亡,流落大昭,走入深宫之中,更是知道永生不能得见。
如今莫名成了这桩姻缘,还是在自己三十高龄之时,也觉得实在是人生幸事。
这边德隆帝因心中十分疼爱南锣公主,又请来了大越王,特意商议了迎亲细节,以及陪送嫁妆。他本有意和大越国结盟,如今看大越王正如看自己的妹婿一般,自然是万般盼着他能和南锣公主好,这样自己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终究是不辜负舅舅临死前的嘱托。
大越王对于迎娶这位大昭的公主,也是十分期待的,当下和德隆帝相谈甚欢。
而就在大越王和德隆帝谈起这门亲事的时候,萧正峰来到大牢,着实把那个沄狨好一番折磨。此人实在是恶劣至极,当年屠杀大昭百姓不知道多少,如今落到了萧正峰手里,自然不能让他好过。此时德隆帝已经下了旨意前去大蛮国,大蛮王知道了这事儿,也是气得脸上发青,慌忙又派了时臣前人送信,将这件事和自己择得一干二净,同时又说了沄狨可以任凭大昭皇帝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