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又大声说话,那边一群人感觉到不对劲,很快知道这边坐的是当朝辅国大将军,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萧正峰拧眉,当下面无表情,仿佛没这回事般,继续和大家喝酒。
只是包厢里的众人终究觉得哪里不对味儿,一眼看去,大将军的脸都是铁青的,闷头喝了不知道多少。一时之间,大家都开始忐忑起来。
后来中间萧正峰去净室,成辉看他走路间不稳当,忙跟过去看着。萧正峰见是他,脚步停了下,却是面无表情地问:“外面的流言,你们早听说了?”
成辉颇为尴尬,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萧正峰冷道:“说!”
成辉一哆嗦,只好承认:“是,前几日都在说了……传遍了的……”
一时见萧正峰脸色难看,不免劝道:“也就外面说说罢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也没——”
谁知道他话没说完呢,萧正峰冷着脸撩袍子转身就走了,竟是连净室都不去了!
这边萧正峰原本是喝了酒的,如今纵马径自回家,一路上侍卫们紧跟其后,见自家大将军脸色难看,并不知根究,也都纷纷不安起来。
萧正峰进了自家府邸,穿过二门,绕过游廊,大步来到正房。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年,屋子外面丫鬟服侍着,也没什么外人来,天气也暖和了,阿烟一身双蝶云纹千水裙,摇曳多姿。
她此时正把几个孩子春日里要穿的衣衫都拿出来过目一遍,低首间秀发如云似瀑,一缕纤腰更是若隐若现。
萧正峰看着她那生了孩子后越发窈窕的身段,忽而想起多年前在边塞时,她那身一看便勾人心魂的裙子,就是蓝庭命人送过来的。
一想起这个,胸臆间就隐隐作疼,一团子火从下往上开始升,更兼他是喝了酒的,此时脑中混沌,气恼尤盛。
阿烟看他面色不豫,又闻到一股子熏天酒气,颇有些无奈,笑吟吟地上前:“今天这是谁得罪了咱们侯爷啊,怎么黑着个脸呢?”
当下想起来又觉得心疼:“早给你说过,平日里出去少喝点酒吧,喝多了伤身子的。以前也就罢了,旁边都是前辈上峰,你也不好不喝,可是如今你不想喝,谁还敢说什么,好好的又喝多了,回来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年前同僚们一起,他不就是喝多了,回来后自己好一番照料,亲自扶着他那么大一个人去净房,险些摔倒在那里。这也就罢了,他当时连小解都不知道如何弄了,还是自己忍羞帮他扶着,这事儿说出话来都脸红!
此时外面的阳光分外明媚,阿烟略带埋怨的柔声细语是如此的熨帖,那是这些年来她惯常的语气,往日萧正峰听了,那是十成的舒坦,几乎是眯着眸子享受她对自己种种服侍,家里有个女人每天替自己操心的感觉那真是好……可是如今呢,平时多少舒坦,全都化为堵在他胸口的憋闷。
“前几日蓝庭过来,又送了几箱子东西?”萧正峰忍下气恼,压抑下心中的躁动,到底是要问个究竟。
阿烟想起蓝庭送来的那些东西,笑道:“是啊,我正说着打开来看看,都是素日我最爱的。”
作为一个女人,她也是庸俗的,好看的裙子物事也喜欢多看几眼。
更何况那里面还有一些小姑娘用的,她想着天气暖和了,好好打扮下糯糯。糯糯整天和孟聆凤混在一起,都快成假小子了。
萧正峰挑眉,压下已经要引爆的怒气,阴着脸,平声道:“他亲自送过来的?”
阿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过还是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萧正峰冷笑一声,忽而道:“他家夫人也走了一些时候了,想想该再续一房了吧?”
阿烟听到这话,却是勾起一桩心事,默了下道:“这个,他应该暂时没这个意思吧。”
萧正峰此时见她神情,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当下眯起眸子,痛声道:“是了,他心里有别人呢。”
这话一出,阿烟低头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道:“这件事还是先别提了,免得——”
她这般情态,面上挂着一丝愁绪,还能为谁,可不是为了那个蓝庭么!
萧正峰再也无法忍受胸臆间鼓涨的怒意,一把上前,有力的手毫不怜惜地扯过来阿烟,咬牙切齿地道:
“我就说,前几日好好的你怎么说和离,还说什么年轻俊俏的,我只当你生气南锣郡主呢,却原来,却原来你——”
他大口地喘气,恨得眼都红了:
“他以前就对你有意,只可惜到底身份云泥之别,如今好了,富甲天下商户的东家,倒是能和你匹配了,是不是?”
他如今身份不同以往,一言一行间都是威势,只不过这威势往日都是对着外人的,从来都是在阿烟面前低眉顺眼做低伏小的,如今呢,他一怒之下,真是犹如三月飞雪,整个屋子里都是冰冷刺骨。他这么捉着阿烟的胳膊,捏得阿烟都觉得自己胳膊要断在那里了。
阿烟不解,拧眉冷道:“好好的,你发的什么疯!”
萧正峰气愤,气愤之余也委屈,狠狠地将她箍在怀里,大喘着气,发了狠地去咬她的耳朵:“我平日里疼你宠你,把你捧在手心里疼,什么事都纵着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