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7.95.93.(2 / 3)

瘦弱的手,摸了摸萧正峰刚毅的脸颊,笑道:

“我真得没什么事儿的,不过是天寒得个风寒而已,寻常小病罢了。”

萧正峰握住她的手,拢在唇边柔柔地吻着,低声道:“你不必说,我知道的,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阿烟笑着摇头,轻轻挑眉道:“你这就忘记那日我说过的话了吗?”

萧正峰弯下腰来将她放倒在榻上,俯首亲了亲她的脸颊,亲昵地摸着她的头发:

“你说的话,我记得的。”

他只是心疼而已,心疼自己的女人。其实也是歉疚,自己徒徒发下誓言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但其实到底年轻,一时也无法提供给她在娘家那般随心所欲的优越日子。

不说其他,便是今日这孙大夫,若不是听到这是顾左相家的女儿,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人家都未必会来给她看病。

阿烟却依旧摇头,一边摇头,一边用没什么神采的目光凝视着他。她并不是什么娇弱的女子,她后来吃了很多苦,曾经一个人在冰雪泥泞的道路上扛着几十斤重的粗粮,曾经在下雨天里背着野草和泥巴去修补房屋。

她只是一时病了而已,只是还没来得及成为将来会成为的那个样子而已……

她想告诉他,嫁给他,她并不后悔,就这么跟着他一辈子,她也不后悔。

哪怕他以后不会成为那个威名赫赫的平西侯,哪怕永远也不会封妻荫子让她过着富贵荣华的日子。

可是她浑身都是那么的无力,嘴唇哆嗦了几下,终究是没发出什么声音,就那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青枫再次端来了热水和毛巾,萧正峰将那毛巾在热水里洗了几把,又用大手攥去了水分,这才为阿烟重新擦拭身子。

从旁伺候的青枫看着这姑爷刚毅的侧颜,却见他低着头,一丝不苟地为姑娘擦着额头手心手背。尽管他一双手仿佛充满了力道,可是他手下的动作却极为轻柔。别说这么大一个男人家,便是自己也未必能有他那么细致。

她不免叹了口气,想起刚才云封说的那话。其实小丫头片子的心思,她哪里能不知道呢,平日里两个小丫头难免腹诽,觉得自家姑娘受委屈了。可是她到底比她们年长几岁,隐约看出来了,这到底嫁得怎么样,也不能只看当下。

这位姑爷的前途以后怕是大着呢,不是连自家相爷都要高看他一眼吗?如今他对自家姑娘又是这般疼宠,将来姑娘总是有好日子过的。

这边萧正峰为阿烟擦拭过身子后,却觉得那热度依旧不见下去,又见她脸颊通红如霞,眉心微微蹙着,不免替她难受。一时忽而想起昔年跟着逯人所学的一个退烧的推拿法子,便想着试一试。

青枫见这姑爷忽而将自家姑娘手臂拿出来,不由诧异:“这,这是要做什么?”

萧正峰淡道:“以前我曾学过一个推拿法子,说是能退烧,只是不曾用过,如今倒是可以试一试。”

青枫不免越发诧异,想着姑爷竟然有这等本领,而此时云封两个丫头正好端着热水过来,也听到了这话。

她们面面相觑,不免有些不信,想着推拿怎么会能退热呢。

这边萧正峰也懒得和她们解释,当下拿起阿烟那手臂,却见那膀子玉润洁白,真真是精致得冰雪一般。萧正峰将这膀子放在手心里,开始用拇指清天河水,既从前臂内侧正中,自腕横纹上至肘横纹上呈一条直线地轻轻按摩,待推拿二百下后,又开始退六腑,既在小指一侧自肘关节至腕横纹呈一条直线地推拿,如此又推拿了两百下。

一旁青枫伺候着,摸了摸阿烟的额头,不免惊喜地道:“果真退去了一些呢。”

萧正峰自己也用手摸了下阿烟的额头,点头道:“是好多了。”

说着他又吩咐几个丫鬟:“她这高热怕是要反复的,只是明日你们还要在跟前伺候,若是跟着熬一夜,怕是什么精神都没有了。如今先回去歇息吧。”

几个丫鬟听到这话都是一愣,青枫忙道:“姑娘既然身子不适,我们自然该轮流看守着,哪里有出去自己歇息的道理。不如这样吧,我们三个,只留一人在这里帮着伺候,其他两个先去歇息。等到明日也好有个替换的。”

萧正峰点头:“如此也好。”

当下于是青枫让云封和燕锁回去歇息,而自己则睡在暖阁外面的矮榻上伺候着,以备萧正峰随时可能唤她。

萧正峰却是根本没办法睡的,他知道这高热怕是半夜会反复,怕自己万一睡去,她在这里难熬了,自己却不知道,但是让她多受罪。于是便轻轻地靠着阿烟躺下,半揽着阿烟的身子在那里,睁着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她。

往日这张好看的小脸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怎么看怎么的娇媚勾人,可是如今她闭上双眸,修长的睫毛就那么安静而无神地垂在眼睑上,在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形成一个半月形的阴影。小巧而起伏的鼻子下,曾经红润柔软的双唇看着有些干涩。

这样的她,仿佛风雨过后被吹打得不成样子的月季一般安安静静地歪在那里,虽少了往日的娇媚,却越发让人怜惜。

萧正峰半坐在那里,这么凝视着这小女人,脑中不免想起种种情景,诸如第一次相见时,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