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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去处,也是用心良苦。”

一时两个人用完了午膳,青峰命几个小丫鬟收拾了桌子,又捧来了漱口茶水分别给阿烟和萧正峰用了。

夫妻二人坐在榻前正品茗间,却见外面天阴沉沉的,竟飘飘洒洒的落下雪花来,雪花很大,慢腾腾地从空中往下落。

阿烟走到窗棂前,望着这一方小院笑道:

“原本几个同辈的堂嫂并几个侄媳妇说要过来这边的,如今看这天儿,怕是来不了了。”

萧正峰已经放下茶盏,拿下墙上挂着的一口宝剑轻轻擦拭着,听到这话,并没有抬头,只是淡道:

“不来岂不是更好。”

阿烟听他这么说,不免笑了:

“你啊,是在外征战的久了,自然不懂得家里的这些门道。我既嫁过来,总是要和睦妯娌的。”

阿烟这么一说,萧正峰抬头看过去,倒是仿若无意的提起一件事:

“今日我先去拜见了岳父,回来的时候抽空去查了查,那两个小厮已经查到下落了。”

阿烟倒是没想到他出去不过片刻功夫,竟干了这么多事,不免挑眉道:“是哪个?”

萧正峰重新低头继续擦拭他手中那口宝剑,可是面上却已经带上了冷意:“无非是个不争气的子孙房中的不入流小厮罢了,你也不必操心这个,我自会料理。”

阿烟只觉得他说着这话时,宝剑凛冽寒光映衬着他眉目间的凌厉和冷沉,一时竟有些不像适才还和自己说笑的那个男人。

于是当下她也就不说话了,只是温顺地坐在一旁,收拾着一个红缎子皮的包袱,原来包袱里是一些男子所穿的袍子,多为冬袍,料子上等,厚实沉稳,且那针线绣工都是极好的。

此时外面雪光飘飞,时而寒风起来,带来呼啸之声,而暖炉里烧着阿烟嫁妆里便带着的银炭,把个屋子里烘得很是暖热,两个人就这么都没说话,各自忙着手头的事情,炉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

她一边摩挲收拾着,一边看向窗前坐着的男人。因着外面雪光极亮,倒是显得屋子里暗了下来,他就坐在窗前,形成一个坚毅而粗犷的剪影。

阿烟就这么望着那个刚毅彪悍的男人,不免想起上辈子那个威武贵气的平西侯,想着他虽然如今不过是个四等武将,对自己也极为疼爱,可是到底骨子里一股子血性呢。他不想自己插手的事情,自己不问便是了。

萧正峰将宝剑擦拭完毕,收起来,重新挂到了墙上,然后却是走到了阿烟身边,坐下,看着她手里的这些袍子。

他挑起浓眉:“这是给我的吗?”

阿烟斜眼睨了下他,笑道:“不是。”

萧正峰猛然凑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温热的鼻息喷在她柔软的颈子上,他低哑地道:“我不信。”

阿烟歪头抿唇,脸颊火烫:“不信拉倒!”

萧正峰的唇齿上前,轻轻啃着她犹如一片薄玉般精致的耳垂,轻轻逗弄着,柔声道:

“我适才出门,带了些药膏回来,给你抹一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