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什么,顾左相也未曾说过什么,难道如今,却是不喜了?”
说到这里,他眉目染上了阴沉:“还是说,你心里想着的是六皇弟燕王?”
阿烟见他一扫往日温柔之态,竟隐隐有狰狞之意,不由冷笑,挑眉淡道:“殿下请自重。婚姻大事,自由父亲做主,阿烟不敢妄自谈论。”
太子听闻,越发嘲讽地笑了下,无奈地道:“阿烟,你不过是推辞罢了。若是你喜欢的,便会说男女授受不亲都是陈腐滥调,便会说婚姻一事当由自己做主;若是你不喜欢,便又推说父亲之命媒妁之言,你实在是——”
话说到这里,太子难免咬牙切齿,想着眼前女子,姿容绝色,无奈太过聪慧剔透,实在是可恨又无奈。
阿烟的心思被太子说破,当下也不恼,反而正色道:“殿下,有些话您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那也不必拉拉扯扯地隐瞒。阿烟实在是对殿下只有兄妹之义,并无丝毫男女之情。况且阿烟生性顽劣,实在不堪为殿下之配。”
此时话已说绝,太子低着头,阴着脸默了半响,忽然笑了下,抬头望着阿烟:“阿烟,这婚姻之事,总是要父皇和顾左相做主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阿烟神情一顿,凝视着他,顿时明了,他只是并不愿意放弃,竟然是要永和帝赐婚了?
如今的她深知,当今永和帝不过是试探罢了,其实他是绝对不会让那个门生遍天下的顾齐修的女儿嫁给这位雏君的。
而在这件事中,自己和父亲做到的必须是,表明自己对太子妃之位丝毫没有兴趣,至于为什么没有兴趣,也必须找出一个理由来。
甚至不能让永和帝感到,顾家因了感受到他的防备才故意表现得没有兴趣。
于是阿烟垂下眸子,淡淡地道:“那就请皇上他老人家做主吧。”
太子低头看着她绝美的姿容,却见那眉如浅月,眸如水波,朱唇仿佛胭脂染就,更兼那乌发秀媚如云,盈盈立在那里,带着几分灵动的倔强,却又淡雅如仙,楚楚动人。
他心间不免发热,想着这样一个绝世姿容的姑娘,原本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他命中注定的太子妃。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当下他深吸了口气,火热的眸子盯着她,哑声道:“阿烟,无论如何,你只能嫁入我皇家,只能为我刘栔斌之妇。”
阿烟黑亮的眸子迎向太子,嫣红的唇微微抿起,眉眼间透出几分疏离。
她凝视他半响,最后终于挽唇轻笑了下,笑得遥远而漠然:“我说过了,这一切要看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