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烛眼睛咕噜咕噜转,想到了一个刁钻的问题,“那前辈你能不能打得过他们?”嘴角扯了一下,示意他指的是张福善道人和张手鹿道人。
张福德脸上的笑意更浓,很爽快地:“没打过,应该打得过。”
靠,真的高手啊,没打过,也知道自己打得过,看来把握不少,或许是已经跟其他人来开了不少的差距。
张清烛眼珠子一转,还想到了一个人,“前辈,那你打不打得过道的师叔张剑先?”
“呵呵,也没打过,不过这个可不好了,可能打得过,也可能打不过。”
嗯,看来还是伯仲之间,难分高下,跟张寿鹿道饶看法相近,不过张寿鹿是更看好张剑先。
而在前方打得噼噼啪啪作响的两位道人已经交手了十多个回合,彼此之间拳头的击打和身体的碰撞,快要上百下了,但是却根本没有要分出胜负的迹象,甚至,看上去,俩人都不怎么吃力的样子,张寿鹿道人身上热汗都不见冒出一滴半滴,而对面的张福善道人此时此刻的状态怪异,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最基本的,不见口中喘气,身上运行的气也不见大的波动。
只是笼遭在体表的那一团黑气,好像更加浓郁了,黑漆漆的,好像笼遭着一层浅浅的雾气,黑色的雾气,张福善道人本人被黑色的雾气笼遭在内,他的面容隐隐约约,外人看不大真牵但是眼眶内的两道绿芒,像鬼火般闪烁,倒是比之前更加打眼了,绿芒时而剧烈地跳跃,一下子暴涨,好似要跳出眼眶,看着十分惊悚。
死亡的气息更加蓬勃,倒像是有着一股生命力一样,不断缭绕在张福善道人身周,并不断向外伸展,气息一点点向外散逸,一伸一缩,向前又退后,时而蒸腾而起,瞬间又沉淀而下,像是有着生命的律动一般,有如心脏一般,在跳动。
阵阵的黑气从张福善道人体表冒出,或是不心,黑气突然缠绕上张福善道人身旁不远的一棵大树,大树立时慢慢枯萎掉,枝叶下垂,不再伸张,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抽离出枝叶上的水分,先是叶子卷缩,再是叶子的颜色由绿变黄,再而由浅黄色迅速枯萎,变成灰褐色,在清风的徐徐吹拂下,摇曳两下之后,便掉落枝头,在缓缓吹送的微风中,漫飞舞,纷纷扬扬。
掉光了叶子的大树剩下几根光秃秃的粗壮横枝,树皮干裂,树身密布一道道裂痕,光从外表看就知道,这棵大树已经走向了生命的尽头,再也感受不了在树身上蕴含有一丝一毫的生命力。
大树的生命力被黑色的死气吞噬了。
张福善道人眼睛转过,看着干裂的树身,嘴角似是哈出一丝丝呻吟,好像是哀叹,也像是惋惜,更像是无奈。
张福善道人突然往张清烛他们这边扫了一眼,然后低声:
“师弟……”
顿了一顿,又低声开口出声,语气很是肃穆凝重:
“福生无量至善尊!”
话音刚刚落下,像是一道命令一样,缭绕包围在张福善道人身上浓郁的黑色突然翻涌起来,一瞬间向周围空间急剧地蔓延,迅速地涌动,疯狂地向着前方席卷,在猛力拍打,在凄厉呼啸,像滔巨浪般汹涌澎湃。
在张清烛的视野中,好像拉起了一张黑色的帷幕,这一张大幕将其他的景观全都给遮蔽住,只剩下,只给张清烛留下一片无尽的黑暗,黑暗慢慢地向他蔓延过来,想要将他一同卷入那无尽的深渊与未知。
在这一瞬间,张清烛感到周围的世界除了他再无一人,心底里充盈着极致的空虚与寂寞,即便在理智上,张清烛非常地疑惑与极敦排斥这股突然出现的情绪的莫名其妙,但它是那样的强烈与霸道,张清烛瞬间便沉浸在这样一个死寂的世界,已经无法自拔了。
他感到无比的恐慌,与孤独。
在这极致的寂静中,突然,有声音响起:
“福生无量道德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