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真抱怨“怎站着不走?影响我们品牌形象……不行,我得让小刘把他劝走,别影响客人进店。”
夏皎还没来得及说话,老人已经推开玻璃门进来。郁青真懒得动,她知道这些老人,马路看到一毛钱也恨不得捡起来揣兜里,菜市场为一斤几毛几分磨好几分钟,买根黄瓜还得让人送头蒜呢,完全不是花店的目标用户。
夏皎去。
她本不抱有大期望,只是礼貌性地对老人笑一下。
老人问夏皎“你这嘎达有没有玫瑰花啊?”
夏皎为他介绍一下店里有的玫瑰花,老人听一串,最只买一朵。
等结账离开,郁青真用胳膊肘轻轻地捅一下夏皎“早说这些人抠啦,你不用讲详细。”
夏皎笑笑“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郁青真说“要不,下班一块儿去ktv?”
夏皎拒绝“不,我想回家喂猫。”
——事实,对于社恐来说,ktv简直是大杀器,进去听歌还好,被鼓动着唱歌才是酷刑。仿佛传递的不是话筒,而是一枚炸弹。
郁青真叹气“你看你呀,被婚姻生活折磨的无聊到这种地步吗?已经没有任何夜间活动吗?”
不知道为什,郁青真认为夏皎是早早步入婚姻坟墓的可怜人,可夏皎并不觉着己的婚姻生活无聊。
她夜间活动可丰富。
这种话当然不会说,夏皎不是种为口舌之快而多暴露己的人。如人饮水冷暖知,下班时间,夏皎照例拉黑宋兆聪尝试联系她的第17个手机号码,照例带一束花回去送给温崇月。
温崇月今晚做梅菜扣肉,夏皎喂完两只小猫咪,跑到厨房和他兴致勃勃地聊己今卖去的第一朵玫瑰,巴拉巴拉地讲完,温崇月笑着说“我今也有趣事和你分享。”
夏皎猜“你下班路捡到钱?”
温崇月提醒“我开车行,皎皎。”
夏皎“你开车捡到运钞车掉下来的钱?”
温崇月笑“皎皎,虽然我你对频率高有怨气,但还不需要幻想我进监狱这种事情。”
夏皎“……”
温崇月切一块肉,给夏皎看“瞧,这是什?”
夏皎说“师兄的肉。”
温崇月忍俊不禁,他说“这是’淮黑猪’,江苏本土猪。”
夏皎沉默两秒,她小心翼翼地问“今晚,我岂不是在吃老乡?”
温崇月“……”
“皎皎,你的共情力让我惊叹,”温崇月高度赞扬夏皎,继而低头,认真对着案板的猪肉诚挚道歉,“抱歉,淮黑猪,今我可要干你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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