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屏幕发了好一会儿呆,一腔疑问困在口中,百转千回,最终终是变成一句[没事,晚安。]
也没什么好问的。
还是赶紧收拾衣物要紧。
……
池礼出发前和抵达后给沈杏打了两次电话,都无人接听。
上楼后又重复周正的操作,在外耐心摁响门铃的同时又给沈杏打去电话,都无人响应。
大抵是在工作。
他摁下指纹锁,将房门打开。
屋内明亮的光线溢出来,卧室内隐隐传来一声声快而急促的……
碎碎念。
“苍天啊,这是什么人间绝世美女,许淮朝长眼了吗?这么漂亮怎么舍得绿的怎么舍得绿的?”
“我好歹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论灵魂虽然算不上纯净但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池礼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一时不忍打扰屋内绝世美女的自我欣赏。
沈杏对着镜子搭完以后每天要在节目中要穿的衣物后,拿上浴巾,哼着小曲儿,快快乐乐准备洗个澡。
一走出卧室,目光猝不及防与沙发上的男人相接。
有那么片刻,空气仿佛变得很稀薄。
心脏猝不及防地往下重落了一秒,又因为过分惊吓变得狂跳不止。
沈杏捂住唇边即将要溢出的一声惊叫,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望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池礼淡淡睨她一眼:“飞进来的。”
沈杏:“……?”
大晚上的,麻烦说点人话OK?
她将浴巾展开披在肩上,双手架在胸前。
“过来干嘛?!”
两人自穿越那天后分开,池礼出去后就没再过来过,沈杏联想刚才看到的那一沓计生用品,真的很难不怀疑这家伙来意不正。
池礼口吻仍旧是那副让人恼火的慢悠悠,嘲讽拉满,“来看绝世美女。”
“……”
虽然他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脸上,并没有那种下流的打量,但不知道为什么,沈杏有一种自己已经被他看光的错觉,摸摸伸手将浴巾又揪紧一点,将自己遮挡了个严实,嘴上还是当仁不让地怼回去。
“那你现在看到了,赶紧滚啊。”
池礼淡淡站起身,“准备洗洗眼睛。”
啊啊啊——
被他看到穿着吊带睡裙的是她,他还好意思嫌她辣眼睛?!
沈杏鼓了下腮帮子,很不想理这狗东西。
“到底来干嘛的你!”
池礼挑眉,“卧室能进?”
沈杏顿了下,说:“能。”
他走过来,径自绕过她进了卧室。
在被大敞开的衣柜的另一侧,里面有属于他的衣服。从正装到常服,一应俱全。
沈杏在门口探出一个脑袋,看他驻足衣柜前挑衣服。
合着也是准备回来收拾上衣服上节目。
大晚上的,搞这么突然。
有病病。
她一边盯着他,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池礼从柜子里拿了两件衣服,转身时动作忽的一滞,眸光忽的闪动两分,一双黑沉沉的眼眸骤然望向她。
“沈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沈杏的错觉,总觉得原本一派温和的房间温度瞬间降至零点。
干什么?
沈杏不耐瞪他一眼,随意往他刚才看过的方向望过去
那一个金黄色的包装盒还大赤赤地躺在抽屉里,一米开外,那一连串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小雨伞也绝对夺人眼球。
“……”
气氛尴尬,沈杏一句“不是和你用的”华丽丽脱口而出。
说完,又明显感知到屋内已经结冰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又低了几个度。
池礼同她一起望着那一处狂乱的存在,危险地眯了下眼睛。
“沈小姐,在我们婚姻关系存续的期间,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传闻传出。”
这话简直就是点明了告诉她,想要开展第二春可以,但得等他们离婚以后。
沈杏当场一个白眼翻上天,“废话!”
“我也是要脸的好不好。”
更何况,被戴绿帽这种事儿她自己刚切身体验过。
许淮朝是狗,她可不是!
池礼这猪脑袋,竟然把她和许淮朝想成同一种人,难怪她这么讨厌他!
池礼拿着那两件衣服往外走,沈杏自觉往后退一步,为他让出身位。
两人擦肩时,又听见他轻嗤一声。
“最好是。”
沈杏一愣,仰起脸。
入目是男人流畅分明的下颌线,再往上,是高挺的鼻梁,以及一双淡漠到有些不近人情的眼眸。
啊啊啊——
明明是从床头柜里翻出来的玩意儿——
他以为这是她准备和谁用的啊?
他但凡动一动他那萎缩的大脑,去思考一下:
一个在婚房里的、挂着婚纱照的卧室里的、床头柜里翻找出来的,计生用品——
她、和、谁、用?
她、能、和、谁、用?
啊——?
狗东西!
心底的小人抓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