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病痛,但是个性又要强,不愿意哼出声,因此每回难受时,都咬住下唇防止发出声音来。
只是进宫当女官之后,要注重规矩,她早已改了这个小习惯,可如今面对丧兄之痛,这个习惯又冒出来了。
她在克制自己的眼泪和痛苦。
旁白:“此乃危急之时,黎朝党争严重,她根本无法相信那些朝臣。此刻唯有她自己。”
徐媛对着镜头盈盈拜下:“皇上,臣妾自幼熟读兵书,和父兄无数次在沙盘上厮杀,虽未去过战场,但对战争之事相当了解。如今父兄身陷险境,还请皇上允许臣妾前去边境,以尽绵薄之力。”
一道威严又苍老的男声响起:“胡闹,你所读兵书再多,也终究是纸上谈兵,与父兄在沙盘上厮杀,都是他们逗着你玩耍罢了。况且你身为朕的贵妃,怎可去战场上,军营里都是外男,你一介女流如何自处!”
旁白:“老皇帝是铁了心,哪怕徐媛使尽浑身解数吹枕边风,也于事无补。很快,徐将军的死讯就传回了望京,哪怕是有神医之名的大夫,都未能救下他。”
“战争再起,朝廷派了一波又一波的武将前去,都于事无补。北封、怀邵两国都是重武轻文,最不缺的就是武将和士兵,另外他们若是攻不下大黎,今年冬天恐怕要过不下去了。”
“短短半年,黎朝已经丢了大半疆土,在两个敌国的共同蚕食之下,毫无招架之力,望京已然岌岌可危。朝堂之上主战派已经毫无生存之地,最终派人议和。”
徐媛翻阅着兵书,一点点摆着沙盘。
自从收到父兄的死讯之后,她争宠的心思彻底淡下来了,反而重新捡起了兵书。
她看起来已经从悲伤之中走了出去,但实际上,贴身伺候她的宫人能感受到,贵妃只是引而不发,她心中的恨意已经满得快溢出来了。
“启禀娘娘,皇上召见。”
徐媛收拾好自己,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爱妃,朕记得,你之前说身为徐家女,守卫大黎安稳的使命,已经深入骨血,是吗?”依然还是那道威严的声音,只是听起来比之前更加苍老。
徐媛迟疑片刻,她不知道为何老皇帝又旧事重提,之前她是为了上战场救父,才说出这种话来,但当时她被拒绝了。
“是,臣妾的确说过这话。”她点头应承了下来。
不得不应,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如今便是你完成使命的时刻了。”老皇帝轻咳了一声,才道:“这次和谈,北封的使臣提出,要你去给北封的国君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