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请得起专门的坐馆先生,但孙雨泽仔细思考过后,觉得把儿子送到外面的书塾更好。
孙雨泽不把儿子接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毕竟自己白天要处理公事,晚上偶尔也有应酬,不太适合教导还在读书的儿子,偏偏勉县又没有合适的书塾。
不过适合十几岁少年,没过几年就要下场科举的书塾没有,但适合蒙童读书的私塾还是有的。孙教瑜因为掌管着勉县的教育事务,所以对这个方面比较了解,当即就给许明成推荐了两三个风评不错的私塾。
许明成道谢,然后看了眼已经把信收拾好,正好奇地听着他们讲话的许淙道:“去年淙哥儿刚来,他年纪小,又快要入冬了,所以未曾考虑此事。”
“等过些时候天热,也该去念书了。”
许明成之前虽然打着要把许淙接到身边亲自教导的想法,但和孙雨泽一样,从未想过不让他到外面读书。
毕竟他自己是一县之主,平时公务繁忙,精力有限。每日也就只有傍晚下衙之后的一两个时辰有空闲,但这些时间里并不适合用来教导儿子读书。
且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浪费了白天的光阴?
而且晚上不管是他,还是玩了一天的淙哥儿,精神都算不得最好。这样的时间给淙哥儿解解惑也就罢了,不适合教导功课。
所以他的打算是找一个好一些的私塾,白天让淙哥儿外出读书,晚上他下衙回来再检查功课,顺便解答淙哥儿的疑惑。等到沐休的时候,他再把淙哥儿在私塾学过的东西挑重要的细讲一遍。
如此安排,便妥当了。
现在孙雨泽这个勉县教瑜主动提了几个风评好的私塾,许明成当然是领了这份好意,好生感谢了一番。
旁边的许淙听得聚精会神。
他要去读书了?
而且听渣爹的语气,好像是等开春之后,天气暖和一点了就送他去。还说要先把孙教瑜推荐的几个私塾都看看,挑个好的。
许淙没有出声拒绝。
读书好啊,先读书,后科举。
外出读书就是科举的一小步,总有一天他要在科举这条路上迈出一大步,考取功名,获得自由选择的权利!
这样万一有一天,剧情真的像书里的那样朝着可怕的方向脱缰狂奔,那他也能够借助‘功名’这个大利器,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所以,必须读书,必须科举!
许淙目光灼灼地盯着许明成,认真地说道:“爹,我要去读书,去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然后做官,做比渣爹更大的官!
许明成微笑,“好。”
接下来两人又说起了别的事情,好像是说最近下的雪比较大,县学某间年久失修的教舍倒塌了之类的。但因为正好过年,不管是夫子还是学生,都回家去了,所以幸运的是没有出现什么人员伤亡。
另外孙教瑜还想跟许明成商量另外一件事,就是他想对县学进行改革,从现在的只有秀才、童生可以入学,放宽到只要通过了考较,便可以入学。
因为他经过一年的观察发现,县学里学生不太上进,那些先生们也能力平平,长此以往勉县能考上秀才的,只会越来越少。
教育事业做不好,对他这个教瑜肯定是没有好处的。
所以他想要进行改变。
许淙对这些话题不太感兴趣,都没有仔细听渣爹的回答,而是从旁边书架上抽了一本感兴趣的书翻看,渐渐地入迷了。
等他回过神来,孙教瑜已经不见了。
“爹,孙叔呢?”
“你孙叔已经回去了,见你看得入神,便没有打扰。”许明成同样合上了一本书,然后站了起来,“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你娘她们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许淙哦了一声,把书放好,然后又把孙大郎的信揣兜里,才踩着小步子跟在许明成的身后,朝后院走去。
一进了门,许淙就把孙大郎的回信拿出来,“奶,娘,孙大郎给我回信了,夸我画的画很好,还写了一首诗给我,特别特别棒!”
王老夫人:“是嘛,写了什么诗啊?”
许淙当即就给她背,“每将呼酒典蕉衣,曾趁传觞远处居。惆怅二人万千里,身惭人间欲为鱼。”
“孙大郎说我们离得太远,他都想要变成鱼来找我玩。”
“而且,这首诗是给我写的!”
“乖孙真厉害,”王老夫人道:“都有人给你写诗了,这个叫做孙大郎的,就是先头你爹回的信里写的那个孩子吧?”
她转头看向儿媳妇,“慧娘啊,我记得这个孩子之前还写过别的诗?”
金氏点头,“是啊,之前还写过两首,淙哥儿都很喜欢。去年淙哥儿学画画,就是为了要给孙大郎回信。”
就是她当时也没想到,淙哥儿画着画着,居然又折腾出一本画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