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快步饶过车头,走到她副驾驶座这边打开门,伸出有力的手臂把人给抱下了车。
前提是,沈复又从裤袋拿出几百块,塞到了她的裙子下面。
“我包你今晚……”
曲笔芯:“……”
你他妈的一个破产狗,拿着几百块还到处招摇了?
*
别墅的斜对面,另一栋别墅里,此刻二楼也还亮着灯。
温树臣下楼梯的侧影如风,连深灰棉拖也没穿,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深蓝色的睡袍松垮,没有系好衣带,隐约露出一片冷白又结实的胸膛,可见走出主卧的急促。
他去厨房烧开始拿药,到了后半夜贺青池睡梦中还是低烧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额头贴着他的花臂说难受。
温树臣想到应该是今晚和温越动手的画面,还是让她怕了。
他烧了开水,又耐心地吹凉,拿药回到主卧里。
贺青池身子安静侧躺着不动,被子裹到了肩膀处,黑色长发披散下露出了半张脸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温树臣先伸手轻轻的拂过她的额头,试探了几许温度后,再把人连带被子给抱了起来。
他放低声,温柔又体贴的哄着她把药吃了。
贺青池的眉头微微蹙着,纤长的眼睫下,因为发烧难受而有血丝,视线都变得朦胧不轻了。
她乖乖配合吃药,这方面本能的求生欲很强。
不会闹腾什么。
温树臣时隔二十分钟,就给她喂一次热水喝,又亲自拿毛巾给她擦汗换睡衣。
临近快五点钟的时候。
贺青池烧迷糊的意识才终于缓缓清醒几分,睁开眼,看到的是温树臣沉静的身影坐在床沿前的椅子上,他闭着双目在休息,俊美的脸庞上经过一夜没休息好,下颚处都有淡淡青色的胡渣冒出来了。
两人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私底下最真实的一面。
比如温树臣从来不会这样用这样凌乱的一面见人,他无论何时都喜欢保持着整洁优雅,现在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穿,裤脚也是一个上一个下的,就别说睡袍没系好了。
贺青池将脸蛋贴在雪白的枕头上,眼睛发酸也没有眨动,就这样盯着他打量了好几分钟。
昨晚是做噩梦了,醒来后片段已经记不太清。
不过看到温树臣在身边,贺青池突然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害怕,连心口处,那股不知名的痛感都变得消失不见。
可能是一夜的疲惫低烧折磨着他,此刻突然不见,让贺青池整个人重生了般,变得轻松不少。
她缓缓掀开被子起身,找到拖鞋穿,去拿了件薄毯给男人盖上。
温树臣没有醒来,而贺青池看他坐着都累,便弯下腰想把他扶到床上躺,结果伸手才刚刚触碰到男人的手臂,手腕就被他防不胜防给抓紧了。
力道大得,差点儿要捏碎她的手骨。
贺青池有些吃疼,抬头看着缓缓睁开双目的男人。
许是初醒还有缓过神来,反应迟钝了几许。
“树臣……”
贺青池轻轻一声叫唤,这才让温树臣恢复清晰,五指的力道瞬间就没了。
他看到面前纤瘦的女人,神色专注,低沉的嗓音开口:“好些了吗?”
贺青池手腕的疼痛缓解了一半,忍住没有说什么,假装自然的垂下,然后平静的说:“已经退烧了,你去床上躺会吧。”
现在才五点多,窗外的天色刚刚朦胧亮起。
离他上班的时间还早着。
温树臣不放心的把她拉到身边来,手掌贴着她光洁的额头试探温度。
贺青池这次没有日本那次严重,除了精神不太好外,已经没有问题了。
她把温树臣给推到床上去休息,白皙的膝盖轻轻跪在床沿,弯腰要把他盖好被子。
温树臣生活自律的习惯,醒来就不会再想睡懒觉,他只需要躺一会就好,也把贺青池给拉到了被子里,两条手臂抱个满怀。
贺青池把纤细的手,伸到他的睡袍里面,一路缓缓地摸索到了男人的刺青花臂。
她半合着眼睛,声音很轻很轻说:“昨晚我梦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挥舞着斧头,在追着我要砍人……”
然后她就跑,一直朝前方刺眼的光芒跑去。
中途被拦路的石头给绊倒了,就在斧头要砍下来的时候。
贺青池惊恐无措地发现有个模糊看不清脸的身影帮她给挡在了前面,只是被砍伤而溅起的一滴血落在眼睛的瞬间,便从噩梦中给惊醒了过来。
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贺青池静静的跟温树臣说着,唯一记清楚的片段。
她被男人手臂抱的逐渐越发紧,快不能呼吸那种。
“没事了,醒来就没事了。”温树臣俯首在她耳畔,嗓音低得快听不见。
贺青池蹙眉点头,依偎着他的胸膛前迷迷糊糊又有了想睡觉的意识。
夫妻俩人没有在说话,主卧里也重新变得安静。
*
接下来春节之前。
贺青池都没有再参加剧组的电影宣传活动,她以生病为理由缺席,好在先前参加了一场,已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