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树臣安排了人办理好头等舱的机票,携带着她低调回国。
好在几个小时的飞程不难熬,贺青池在飞机上睡上一觉,醒来吃点东西,又跟他说会话,等抵达江城的时候还没天黑。
那边保镖和秘书都已经安排好车来接,为首的宋朝热情的打开车门。
看到贺青池被接回来,一如既往的死于话多:“太太去了趟日本回来,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贺青池和温树臣夫妻俩人都不约而同地朝他看去。
前者是听着这意思,内涵她出国整容了?
后者就很明显几分不悦了,自己的老婆是别的男人能夸的?
偏偏宋朝还不自知,笑容堆了满脸:“那温总,我送太太先回别墅?”
原本打算在机场外和贺青池分开,前往公司的男人步伐一顿,没有走向后面的车,扶着她的腰坐上后座,嗓音不温不火的说:“我送她回去。”
贺青池有点好笑,也没点破。
宋朝小跑着要到副驾驶座开门,结果又听见温树臣吩咐:“你先回公司。”
老板做出临时安排,作为下属也不敢不从。
宋朝再一次不明情况地被打入了冷宫,车子启动开远,他站在路边的声音也变成了一个很小的黑点,直到视线再也看不见了,贺青池突然靠近男人,在他耳旁压低声说:“你干嘛这都要吃醋啊?”
怕被前面手机听见有损温大总裁的颜面,她已经很体贴了。
温树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承认反问:“这话怎么说?”
贺青池挑了下眉,又抬起白皙的手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我就算想换个口味,看中哪个小白脸了,也不至于看上你身边的人。”
温树臣维持着沉静的情绪,没有被她挑衅到。
只不过他越是温和的笑,让贺青池有种不好的预感。
半个小时后,司机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
车门一打开,贺青池先踩着高跟鞋下来,走的很快,直接朝楼上跑去。
相比之下,温树臣西装笔挺,单手插着裤袋跟在后面,就显得漫不经心了许多。
这段时间两人都没怎么住这栋私人豪宅,保姆还是把上下两层都打扫的一尘不染,主卧的用品也是新换的,贺青池没来得及关门,走廊上的男人就进来了。
他长指解开衬衣上的领带,随手搁在了床头柜里,又从抽屉拿出了四方形的小盒子。
而贺青池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挺直着背脊,白皙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揪着裙子,看着温树臣拆开了外包装盒子,面不改色地转身看过来,嗓音低缓说了一句:“我陪你睡会。”
单纯的睡觉是要拿这种东西的吗?
贺青池在后退,已经到床边处了……
整栋别墅没有别人,就算要叫也无人敢上楼,算是无处可逃了。
*
温树臣口中的睡一觉,已经两个小时后了。
贺青池安静的趴在两个大枕头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处和雪白的后背,腰线是盖着被子,精致的脸蛋表情隐忍着什么,眉心是蹙着的。
旁边的卫生间传来清洗的动静,某人倒是把小盒子用了三支装,神清气爽的去洗澡。
十来分钟后,温树臣裹着一条浴巾出来,还去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又递到她的唇边:“我们都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怎么还会不习惯?”
贺青池润了嗓子,也不想说话。
温树臣长指将她凌乱的发丝梳理了一遍,温柔又体贴极了,沙哑的嗓音明显带着满足的愉悦感:“今晚想吃什么,我下厨给你做。”
要知道他几乎就没下厨过——
果不其然,某方面被取悦了的男人,心情能好到让人跌破眼镜。
贺青池提起精神,睁开半合的眼睛看他:“下次你还这样,我可能就死了。”
她经不住男人这样折腾自己。
温树臣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又扯开自己的浴巾给她裹上,缓步抱到卫生间去洗洗,一边还不忘跟她讲道理:“你算算日子,我们多久没做了?”
从他出差到现在足足都快过去两个月了,要是他还不想的话,还算不算男人了?
贺青池向来对这方面有些偏冷淡,也不能怪她。
实在是经常每次都不舒服,久而久之,即便过程再享受,对她而言也没用。
浴缸被放了温热的水,也瞬间缓解了她身体的酸痛感。
贺青池望着他,白皙的一张脸渐渐恢复血色:“我突然想起一段话。”
“嗯?”
“你到底是算温柔的绅士还是变态的绅士?”贺青池先说出这句话,又自顾自地说:“我是算享受了你这个温柔绅士的变态,还是变态绅士的温柔?”
温树臣将泡沫抹在她纤细的肩膀处,顿了两秒,薄唇启动:“都不算。”
贺青池几分好奇:“怎么说?”
给她洗澡的男人面不改色地说:“我如果真对你变态了,恐怕你会误以为自己被我强……”
最后一个暴字他没说出口,留有余地。
贺青池呼吸一滞,又被他温柔挑起自己的指尖,细细的清洗,男人嗓音低沉好听:“我算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