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床边坐,抿着唇说:“跟你真难沟通。”
那自以为很小声的话,还是被温树臣听见了。
他侧头过来,挑着眼皮。
“看什么看?”贺青池表情凶巴巴的。
温树臣好笑的伸手拉过她,女人纤细的胳臂一手掌握,力道不用多重,就把贺青池给固定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故意压低嗓音:“我不能看你?嗯?”
隔着衬衣的面料,贺青池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肌肉紧实的小臂紧紧环绕着自己腰肢,挣扎不开,又见他低头意图要做坏事,只好双手推着,很没有骨气的求饶道:“我,我收回方才那句话……你可以看,温树臣!”
见效果达到,温树臣也就放过她,神色很愉快。
贺青池腰间一软,整个人都跌倒在了软绵绵的被褥之上。
紧接着感觉白皙的双腿有凉意蓦地袭来,抬头看才发现,是温树臣姿态从容,不紧不慢地掀开她裙子,也在低低静静地看着她:“老宅里的人,是为了你手中老爷子那份股权。”
他低沉的嗓音轻轻吐字,一边吸引着贺青池想去听,而修长的手又很不懂规矩,一寸寸地沿着她的小腿线条往上。
她胸口心跳加速,想往床头的方向爬,膝盖突然深陷进了被子里-
温树臣用了一场亲热的时间,跟她分析了邱锦所作所为的目的。
老爷子死前是留下了一份给孙媳妇的遗嘱,上面也确实是给出温氏的股份。而这份遗嘱是有期限的,倘若温树臣三年内没有结婚,遗嘱里的股份就自动被他本人所合法继承。
旁人听了可能会觉得老爷子是多此一举。
温树臣拿到这份遗嘱的时候,已经明白了这位令人敬重的长辈的遗愿,他手臂搂着贺青池躺在双人床的中央,低声告诉怀里的女人:“老宅是什么局势你也知道,老爷子死前是怕我以后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他给未来的孙媳妇留了股权,是想将来我娶到一个善良的好女孩,希望她继承了这笔遗产后,倘若将来遇到什么事,能看在股权的份上,陪在我身边。”
贺青池纤长的眼睫睁着,半响都没有眨一下。
她细细解读着温树臣的这番话,之前挡在眼前的迷雾也渐渐清晰了,明白过来说:“所以当初你父亲和邱锦迫不及待就派人去贺家提亲,恨不得我马上嫁入温家,就是不想老爷子给孙媳妇的股权被你继承了?”
“我继承了这笔股权,他们在温氏就更没胜算。”
听到温树臣这样说,贺青池的声音有点干:“那你为什么还要结婚?”
三年期限快到了。
他完全可以等拿到了这份股权,再去结婚。
贺青池想了一圈,不等温树臣开口又说:“老宅里的人都觉得与其股权被你继承,不如让你娶个妻子回来,跟你抢股权……邱锦现在对我献殷勤,你就不怕我到时候不跟你同一个战线?”
恩爱的夫妻变成仇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
到时候她抱着温氏的股权,站到了老宅这边,那温树臣这笔买卖且不是亏死了。
温树臣轻轻地揽过了她的肩,两人身体的距离拉近,他低垂眸色下的情绪,蕴藏着令人揣测不出的深意,片刻后,薄唇扯动且吐字清晰:“可是我想娶你。”
老宅里的人先斩后奏去贺家提亲,对于温树臣而言是正中下怀。
他和贺青池的事情倘若已经瞒不住贺家的话,不如借势就把婚事给定了。
贺青池听了心情瞬间百感交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温树臣眼里她比股权更重要?
明明才认识半年不到,他给自己的感觉却仿佛已经恩爱了许久。
张了张嘴巴,最终声音也只是说:“我不会辜负你爷爷的遗愿的。”
温树臣毫无掩饰地让她知道自己心机,柔和的光线衬得他脸庞神色越发好看,低低的提醒:“你拿了股权,就跑不掉了。”
贺青池漆黑的眼睛定定看着他许久许久,静静听着。
半响后,她感觉自己肩膀被他力道紧紧握着,才反应过来这男人远不如表面呈现的淡定,唇边笑了笑,打趣道:“我要不要发个誓,说生是你温树臣的人,死是你温树臣的鬼?”
温树臣手掌渐渐松了力道,又伸到了被子里,嗓音低低模糊传来:“不用你发誓,我有办法证明你是我的人。”
贺青池身上那条裙子,前不久被他脱了下来。
就扔在床脚处,只能躲在被子里。
见温树臣有完没完了,只好认命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