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青池在家做习惯了老大,弟弟妹妹只要跟她哭哭鼻子,心就软下了。
她本质上是非常善良任性的一个女人,即便先前闹了隔阂,此刻也会为了温树臣的过去遭遇而感同身受,眼睛有些红,又不愿意被看见,只好低着头,语气幽幽的问:“温越入不了温家族谱,所以他们想培养他取而代之么?”
在老爷子瘫痪在床那几年,温树臣还没成熟培养起自己的势力也惨败过,被父亲逐出镜内,好端端的豪门子弟却在国外和一群穷学生混一起研究学业。
他的手掌顺着贺青池纤瘦的后背移下,安抚着她起伏的情绪:“不会有任何人取代我。”
贺青池现在对温家上上下下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忽然松开温树臣,板着脸蛋表情,冷冷地说:“温越那张脸改天找个机会让他整容了吧,我不想看见他用那张脸去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
温树臣看着她吃醋的样子,渐渐地眼底也有了笑意。
两人今晚之间的隔阂已经在慢慢地消退,贺青池不是耿耿于怀的性子,只要不是触碰到了底线的,也不会抓住男人一点过错就念着不忘,这样明艳大方的性格,更是让温树臣所倾慕。
她的心思不重,更不会多愁善感,相处起来很让人觉得舒服。
贺青池看都后半夜了,现在也不可能回酒店。
很显然今晚是要歇在老宅,好在房间衣柜里有温树臣的衣服,她洗过澡后,挑了件长袖睡衣给自己穿,下面光着两条雪白纤细的腿,就搭在深黑色的被子之上。
微微陷进去,看起来很有引诱力。
温树臣洗也洗了澡,包扎的地方只能重新上药。
贺青池秀气的鼻尖皱起,很嫌弃他身上这股药味:“跟我说说,温越的伤势吧。”
这样她可能能开心些,以免就知道自己的男人受了伤。
“右手骨折了。”温树臣语调极淡,仿佛就只是发生了一件很普通的事。
贺青池膝盖跪在床沿,给他系上衣带的动作一顿,突然抬起脑袋,意外看向男人沉静的脸庞神色:“你把他手打断了?”
就因为温越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温树臣就要他断一只手?
这让贺青池动作变动的微僵,很不喜欢这样。
温树臣眸底晦暗不明,见她明显发生的异样,气氛安静了一秒,薄唇缓缓吐字:“我给他安排了病房,就在舒桐以隔壁。你先前说让我把老宅的人叫到医院去照顾舒桐以到康复为止,我记得。”
贺青池分不清他那几句话的真实性高一些,他后面的说辞又像是解释打断温越的手,只是为了让他和舒桐以一块住院。
可是心里隐隐觉得不是这样,温树臣只是话里掩饰他断了温越手的真实目的。
贺青池扯唇笑了笑,故作表情轻松:“我还以为你为了一通电话就打断他的手呢,舒桐以那边应该没事了吧?”
“不知道。”温树臣这次学乖了,没有过多关心。
自从知道贺青池会因为舒桐以而吃醋,他内心隐隐有些高兴,又有很强的求生欲。
贺青池轻轻哦了声,然后继续低垂下脑袋,动作温柔的把他衣带给系好,又若无其事掀开被子一角,安静要躺下来。
温树臣身躯也紧跟着贴上来,男人温度天生比女人高,瞬间感觉周围气息就不同了。
贺青池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拿眼睛看他:“还不睡觉吗?”
温树臣深邃漆黑的眼中情绪很浓,缓缓低下头,温热呼吸声贴着她精致的脸颊,手指慢慢地在被窝里胡作非为,又试探的一下,在她唇角处轻轻触碰:“半个月了……”
两人分开了半个月没同床共枕,连彼此气息都陌生了起来。
贺青池感觉到自己身穿男士睡衣上的纽扣,被他长指一点点解开,很快白细的肩头也露出在被褥之外,温树臣神色越发专注这件事,使得她无处可躲一般。
不过今晚她没有想发生点什么的意思,伸出白皙的手指,阻止住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你身上药味太臭了,就算你身材天下第一,我也没办法吃下去。”
温树臣惯来从容的神色,瞬间变了几许。
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嫌弃不干净,还是位于自己身躯之下的女人。
贺青池双手把人推开后,又朝床沿睡了过去,声音模模糊糊传来:“今晚我没感觉,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