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眼底有了细碎的笑意。
他招招手,还主动让了位子,把被子掀开。
贺青池刚迈出一步,眼睫毛下的视线,先看见被他明目张胆拆了包装,放在床头柜上的三支装。
倘若说之前要发展什么,只是昭然欲揭的没有挑破。
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掩饰的摊牌在了眼前。
贺青池是初次,没有任何经验。
紧张也是在所难免了,被温树臣抱在怀里的时候,脸颊茫然,整个人紧接着深陷被褥之间,睫毛已不自觉地湿润,轻嗅着他身躯的熟悉男性气息。
试了好几次,贺青池还是没办法突破心底那条线,有些放不开,没良心地往前后躲。
温树臣见状,手掌安抚着她雪白的后背,嗓音不知何时已经低哑了:“喝点水?”
贺青池满头秀发在被窝里凌乱一片,探出脑袋,打量他的脸色:“你会不会觉得很扫兴?”
“别多想。”温树臣骨骼雅致的长指温度比她高,轻轻拂过她黏在肩膀处的发丝,神色上看还算淡定自若,与他方才在被窝里略急切的举动,完全不符,就像是完全两个人一样。
贺青池先下床,捡起他的浴袍披上,去外面倒了杯水喝。
过了一两分钟,又走回来,也给他倒了杯,是凉水:“你也喝。”
温树臣没有接,手臂顺势环住了她的腰,轻缓地碰了几下。
这样的小动作,贺青池不会在意的。
她任由温树臣描绘着自己腰肢的曲线,过了五六分钟后,他开始得寸进尺,这回贺青池忍着,全身的骨头都像要融化了,在这个黑灯瞎火的房间里,跟他完成了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
凌晨四点五十分,窗外的天色还暗淡着,房间一盏台灯已经被打开,光晕无声照映着女人安安静静侧躺在床中央的纤细身影。
温树臣已经西装衬衫整齐穿好,刚洗漱完,又亲自烧了温水,递放在床头柜上。
他修长的手温柔梳理着贺青池凌乱散在雪白枕头上的黑发,又低下头,薄唇轻轻在她耳畔低语,无论做什么都很轻,深怕惊扰吓坏了她:“还难受么?”
贺青池浓翘的长睫毛吃力抬起,身体疼痛的余韵没有散去,脸蛋的红晕沿着脖子,一直没入了睡裙领口处,表情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温树臣,你去买点药给我吃吧。”
“你要吃什么药?”温树臣坐到了床沿处,握着她纤细的手骨。
“止痛药……”贺青池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吃什么药,不过止痛药应该什么时候都能吃。
她比普通人更怕痛,昨晚因为这个让温树臣花了很长时间在上面,好不容易哄好了,现在结束后,又委屈着要吃止痛药。
他给她盖好被子,声音缓了缓说:“你先补会觉。”
贺青池此刻整个人也模糊了,抓住他的手掌,倔强地叮嘱着:“不许让保镖去买,你自己去。”
要是被知道了,以后她见到温树臣那群保镖多尴尬。
温树臣昨晚的三支装就是自己去便利店买,自然也懂她的顾忌,温声应下:“好,不会让保镖知道。”
有了这句话,贺青池脸颊贴着柔软的枕头,隐约还有他的味道,迷迷糊糊也睡过去了。
温树臣静坐在床沿前看了半响,确定她是睡熟了没有在难受,才缓缓起身,拿了钱夹子和房卡出门。
这个时间点,横店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药房不好找。
他乘坐电梯下了酒店,径直朝停驶在地下车库的车子走去,在空无一人的环境下,打开后备箱的车门,从里面找出了他平时吃的一堆药。
备药箱里,翻了几下,温树臣没找到止痛药,倒是止痛针是有。
他站着不动,眼底有情绪流转,看着手中的药物。
半响后,温树臣把止痛针放进西装裤袋里,然后面无表情地关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