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 女子小脸上满是认真, “王爷这是偏见, 术业有专攻,就好像奴婢会女红, 王爷就不会一样。”
旁边的易木立马低头忍住笑,只觉得这丫头片子还真什么都敢说。
萧臻没有再陪她玩,而是与旁边的穆国公走至远处说话, 但是易木却留了下来, 因为她得看着这人, 如今他更像是这个小丫头的护卫, 但为了给她抬身份,王爷可是给了穆国公不少好处,可至今他也不懂王爷想给对方一个什么位份。
陶兮重新尝试了下那把弓箭, 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行为, 人还是得量力而行。
“诶,你有没有和你们王爷比试过?”她忽然好奇的看向旁边的人。
后者依旧面无表情的双手环抱着剑,眼也未抬, “有。”
像是来了兴趣, 陶兮余光一扫, 一边尝试着旁边那把□□,漫不经心的道:“你们王爷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伤吧。”
沐浴时她就发现了, 对方身上有些并不明显的刀痕,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可想而知对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易木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女子, 并未接话,只是眼神有些深意。
“我再与你做个交易如何?”陶兮忽然上前几步,左顾右盼一眼压低声音,“你们王爷为何会与惠妃关系不融洽?”
见她又拿出一张大面额银票,易木干脆转过身,不再理会后面的人。
没想到他还不理自己,陶兮轻哼一声,一边拿起□□射向对面的靶心,发射时还倒退了几步,短箭成功射歪了。
“愚忠。”
易木依旧面无表情的望着前面,直到余光扫过一道余影,手臂突然往陶兮身后一抓。
“我跟你说……”陶兮话声一顿,像是感觉到什么,不禁慢慢扭过头,霎那间,鼻尖就对准了一个尖利的箭头,她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的寒气。
随手丢下那只箭,易木神情严肃的望向那边走来的人,眉间不由一皱。
再一次离死亡这么近,陶兮脸色明显不太好,而这时却见一个脚步轻快的身影朝她走来。
“又射歪了,本郡主可不是故意的,你们没事吧?”
看着迎面走来的女子,陶兮不禁手心一紧,眼神也冷了冷,若是没有易木,后果可想而知。
一个女子如此恶毒,泥人都还有脾气,真以为她好欺负吗?
“也是本王的错,陶兮姑娘若是受伤了,三哥怕是不会放过本王。”祁王笑了声。
易木神情趋向冷冽,也不管对方是不是郡主,直接冷声道:“箭粑在前方,郡主却射到了东边,这眼神的确不太好。”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这丫头片子怕是小命不保,他到时如何向王爷交代!
“你——”长瑶郡主脸色一变,未曾想他居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视线一转,祁王立马打起了和场,“都是本王的失误,怎能关郡主的事。”
“长瑶你可是又闯祸了?”
随着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只见不远处行来一行人,走近后,那个殊王倒是颇有趣味的扫过几人一眼。
“爹!”
长瑶郡主立马跺跺脚走过去拉住自己父亲胳膊,一脸委屈的样子,像是要哭了一般,“刚刚我在习箭,只是方向不准而已,那个易木就凶人家,娘亲都未曾这样教训过女儿!”
说着,当真眼睛红了一圈,一边偷偷瞄着那边的男人,似乎在期盼对方会替她做主。
萧臻扫了眼地上那只箭,当下目光一沉,踱步来至陶兮身前,面上带着冷意,安南王却突然道:“小女顽劣,王爷莫放在心上。”
他何尝看不出自己女儿做了什么,生气之余又有些不成器,一个丫鬟就让她乱了阵脚,日后遇到其他人怎么办!
男人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颔首,“下次再与吴叔浊酒一杯。”
话落,人便径直离去,安南王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瞪了自己女儿一眼,可想而知王爷必定是动怒了,就这样子如何斗得过那赵家嫡女。
长瑶郡主紧紧握着拳头,看陶兮的背影透着股不甘,从未想过臻哥哥会因为一个贱婢与她生气,哪怕从小到大她也未曾受过这个气,就算不当这个王妃,她也要折磨死那个贱婢!
上了马车,陶兮见男人靠在那假寐,也没有出声打扰,一想到那个郡主就十分愤怒,现在她不能报仇,不代表一辈子都找不到机会!
“怎么不告状。”
突然的声音响起在耳边,陶兮愣了下,面对伸过来的大手也顺势靠了过去,脑门抵在男人身前轻声道:“下人的命是最不值钱的,就算郡主想打杀了奴婢,在他人眼中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话落,她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下颌忽然被人抬起来,骤然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除开本王,没人能动你。”
四目相对,陶兮心间一动,很快又低下头闭着眼不说话,她若是相信了对方的话,那才叫做离死不远了。
一个目标是皇位的男人眼中只有权势,她不过是对方广泛兴趣中的一点水花,激不起任何涟漪。
回到王府,为了表达刚刚的救命之情,陶兮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