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朝堂上的附和者(20)(1 / 4)

苏佑是偌大北疆公认的吉桑,可汗王亲自挑选,千恩万宠的未婚妻,阿穆罕早就下过一道命令,宣布苏佑成为吉桑,而且从未隐瞒过他中原男子的身份,以前无论是中原人还是男子,这两个身份都很难服众,但是苏佑当众轻而易举驯服马王,同时也降服了北疆人民的民心。

苏佑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福祉,草原能拥有苏佑,需要感谢上天的馈赠。

而苏佑又亲和有礼,同向来冷漠狠厉的阿穆罕相反又互补,相比阿穆罕,草原人民显然更喜欢同苏佑亲近,尤其发现阿穆罕遇见苏佑就会柔和仁慈后,他们顿时对苏佑好感度倍增。

苏佑自己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一场民心变化,他成了一个操心又愁人的老父亲,天天看着逆子演狗血剧。

苏佑学会骑马后,很快就可以骑着马到处溜达,他会骑着小棕去溜小母羊,小母羊再兢兢业业地给他产奶,自产自足得很是怯意。

小母羊分外喜欢小棕,任由他人怎么牵扯阻拦,就是断不了这跨物种的爱慕,而且小母羊越发地温顺漂亮,天天围着小棕转,即使小棕又冷又高大,它也不亦乐乎。

苏佑很苦恼于自己养的两只崽子,虽然知道它们两个没有任何结果,但是呢,身为老父亲,他觉得这种心思都不该有。

这简直太让他难做了。

他作为老父亲极其想要狠心断掉小母羊的妄念,然而却下不了狠心,每次喝着羊乳,他就觉得自己的良心在受罪。

他趁着吃饭的时候,很严肃地问阿穆罕:“小花好像喜欢小棕,是想给他生小马的那种喜欢。我该怎么办?”

小花就是小母羊的名字,本来它叫小白,但是因为是只母的,就叫了小花。

阿穆罕差点呛到,看着苏佑苦恼的模样哭笑不得:“两只崽子而已,能闹出什么事?”

“一看它们两个感情发生异变,就是你纵容的。”苏佑皱眉:“我回回把它们两个隔开,总是你把小花放进马廊里,导致小花情根深种。”

“那这不是……”阿穆罕企图解释,但无话可说,他的确是没纵容两只畜生,但是他每次都嫌见不到小棕就叫唤的小花吵,打扰他和苏佑,一般直接放小花进马廊。

虽然深层原因不是纵容,是他想同自己的吉桑好好相处,但是表面上看的确是纵容。

阿穆罕对上苏佑纯澈干净,乌白分明而没有半点情爱暧昧的眼睛,皱了眉,问:“你都看得出来小花思慕小棕,怎么就看不出来……”他收了话,一下子把想要说的话咽回了嘴里。

怎么就看不出来我思慕你呢?

他对苏佑的思慕分明没有比小花对小棕的思慕少,怎么落到自己身上就当局者迷了?

他微微焦躁,对苏佑很是无奈。

他已经直白的求爱,在草原上放在任何一对男女身上,早已经可以是彼此明白心意的程度,奈何苏佑是中原人,还是没开情窍的,饶是他已经孔雀开屏,苏佑也只会夸一句尾巴漂亮,反而是他自己耐心耗尽,忍无可忍。

他想要直白而热烈的,向自己的吉桑求爱。

他转开视线,深思后开口:“交给买提,她养羊是最好的手艺,而且小花原先本身就是她的羊。”“啊?”苏佑有些犹豫不舍,小花长得可爱,虽然脾气任性了一些,但是可以产奶给他喝,自己养了些时日,说送回去就送回去,他有点不情愿。

“阿图鲁新婚,你可以顺便去参加结婚礼。”阿穆罕顿了顿,补充:“有一整只的烤牛,买提亲手做的,上面会涂满他们家秘制的酱料,烤得酥脆,一刀下去里面还会流油,芳香扑鼻……”

他还没说完,就被苏佑打断。

“有道理,为了断绝不必要的心思,偶尔还是需要狠心的,这样妇人之仁只会错上加错。”苏佑握紧了拳头,标志自己一颗严父的心,随即悄悄咽了一口口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阿穆罕勾起唇角,愉悦映在眼底,不露声色。

阿图鲁和她的未婚妻去年就已经定了亲,特地选了丰收后的秋日,秋高气爽又果实累累,牛羊成群,果实摆开,宰杀炙烤都是庆祝。

阿穆罕带着苏佑参加结婚礼时,人群人海已然闹开了,烟尘缭绕,人声嘈杂,门外的马匹都叫的欢快,苏佑还头一次参加结婚礼,很是新鲜,把小花交还给买提后,自己就到出去玩。

草原族民崇尚武力,各处都还比拼射箭,骑马,之类的,苏佑当运动会看,而且高手如云,全是个中好手咬得厮杀,很是精彩,他看得目不暇接,最后停在一处巨大擂台边。

原先他以为这擂台只是单纯的比武,然而却看见周边围了两三层北疆女子,对着擂台上摇旗呐喊,还有人眼里含着泪,眼神动容,对着上面挥舞拳头的汉子啜泣不已,还有女子在擂台边给上面的汉子捶腿揉肩,窃窃私语,围观的人纷纷喊话。

“加油啊!不要让你家里人失望啊!”

“你看你,都把你家里人吓哭了!”

苏佑赶到的时候,正是中场休息,他白无聊赖,目光晃了晃,却看见不远的高台上,放着一顶花冠,青藤做支架,点缀着五彩斑斓的花色,青紫粉白,大小相间错落,在风中微微摇曳,漂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