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不必跪。”赵懿却开口道。
“是要跪的,从来只有皇后才可以和站立而侍。”苏佑认真地说,自己还细心地科普。
现在还没民主,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只要把身负皇权的人就当是大熊猫就好了。
反正不仅战战兢兢,而且还得捧着敬着,挨一下十年牢狱就落到头上了。
“皇后做得,你为何做不得?”赵懿烦躁,突然袭出这一句,顿时自己都愣住了,他撇开视线,再次说道:“朕不让你跪,你是遵旧礼还是听朕的新旨?”
“......”苏佑立刻就不跪了:“都遵皇上圣旨。”
皇上最大,皇上说什么都算,而且还不用跪。
他又不是傻子。
苏佑拿了金玉掐丝腰带比划了两下,不知道怎么束上去,赵懿看他犹豫,刚要开口说自己来,然而下一刻就有人扑进了自己怀里,手臂环着他,整个人埋进了他的胸膛前,脸颊乱动着,一直在蹭。
香气萦绕,软乎乎的。
赵懿直接不知所措,耳根发红。
这,这么主动?
居然直接撞进来一个拥抱。
虽然这么荒谬,但是赵懿隐隐想把例银还给苏佑。
他渐渐收拢双手,想把怀里的人更加收揽。
他腰带被人束缚上,结实的肌肉还被使劲地勒了两下,苏佑使出了捆猪一样的架势,确保腰带束的死紧,才满意地抬起头,立刻就脱离了赵懿;“皇上你只管乱蹦乱跳,这腰带要是掉下来,算我的!”
“......”赵懿双手差点被自己捏出了青筋,冷冷地睥睨了一眼苏佑:“例银你还是别想要了。”
“???”苏佑不明所以,很是疑惑赵懿怎么突然出了这一句。
赵懿穿好朝服后,就上了早朝,苏佑连忙换了宫人给他准备的官服跟上,被宫人引导着从小道溜到了前朝,进了官潮人/流上早朝。
其实早朝也没什么事,他在礼部,领的又是个闲差小职,只要不是逢年过节,祭祀祈福之类的大事,也轮不到他说话,就是进来凑个人头,点个卯混全勤。
早朝一般开一个多时辰,苏佑就站了一个多时辰,在台下看赵懿尊贵荣华,天资威严,纵使是少年帝王也早已经有了明君雏态。
而那把龙椅的阶梯之下,最近,也是最位极人臣的摄政王站得笔直,长身如松,长久以来的经历心计像是一把铁锤,在岁月里把他塑造成了上位者的架势,也尊贵威严,却始终少了那么一份矜贵。
苏佑看得入迷,却好几次总觉得自己被人盯着,灼灼烈烈,难以忽略。
然而视线一转,想要去找,却始终没有头绪。
如此往复了许多次,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早朝要散时,苏佑身边忽然钻出个宫人,小声耳语地让他留下。
那宫人是昭华殿的人,苏佑想跑也没胆子抗旨。
等到太监高声传完退朝,一众官员退下后,他还留在原地,低头鞠身。
议政殿内部高大宽阔,平日里早朝要站一百多人,现在人烟散去后只剩下两个人,空旷安静地压抑感扑面而来,苏佑紧张得自己不敢乱动。
华服束身,盘龙嵌金玉的帝王神情散漫,好整以暇地由上至下地看着空旷正殿里的小小官员,开口道:“上来。”
声音传到墙边又撞回来,回音在空间里缭绕。
苏佑心头一紧,害怕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赵懿,不敢乱动。
“是要朕说第二遍是吗?”声音如同珠玉互碰,却吓得苏佑浑身一抖,自己蹑手蹑脚地就走了上去,每走一步,心头就发紧一下,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帝王高台,臣子触碰一下都是杀头大罪,饶是他磨蹭,最后也还是不得不走到了赵懿面前,他低着头,手足无措。
“站那么远做什么,朕是会吃了你是吗?”赵懿垂眸看他,开口:“再不过来,你下个月的例银也直接扣了。”
啊这,真是仗着官大就压死小民,苏佑就盯着奖金了,根本不敢不听话,自己急忙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赵懿面前,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人收揽住了腰拽了过去,他跌进宽阔的怀里,顿时被人扣住,他茫然无措地撑在男人肩头,捏了一手的见结实肌肉,自己低着头对上赵懿含笑的脸,反而成了从上而下。
皇帝坐在龙椅上,怀里却抱着人臣。
这何止是于礼不合,简直荒谬至极,苏佑连忙想要动弹,拒绝这样荒唐的行径。
然而赵懿却先说:“你自己看看,你服侍得是什么模样,这点事都做不好。”
“......”苏佑顿时惊恐,心头敲击警钟,连脊椎都下意识飘寒意,然而男人却趁他不备,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带,戏谑说道:“这腰带最是坚韧,却都能让你崩坏了。”
苏佑疑惑,满脸不信,这皇帝穿得衣服都是精挑细选最是舒适耐穿,让他绑一下还能坏了?
他伸手摸索过一圈,掌心也胡乱动弹,自己毫无意识,却有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掐了掐他的后颈脖,喘息了一声。
苏佑检查完后,发现侧身处还真有一处崩坏了,但是没崩完全,全靠赵懿身形挺拔笔直,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