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雅问:“你是不是弄不清楚到底现在是个梦, 还是刚才的梦才是个梦?” 他怔怔,“对。” 对你个头呀! “很好办,用痛感来判断, 做梦是不会觉得疼的。” “不要。” “真的不要吗?” “不要。” 孩子气! “那怎么办?或者……我们去找你梦里的妻子吧。” 肯尼思吓了一跳,“No、No、No!”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反应也太强烈了一点! “是我认识的人吗?” “……应该不是。别说这个了, 好渴,honey帮我倒杯水, 谢谢。” 有点做贼心虚。哼,那个女人一定是他认识的人, 她可能也认识, 不然他不会这样心虚。要是陌生人他肯定不怕她问, 会理直气壮的说就是个陌生人。 她下楼去倒水,不妨他随即也跟着下楼了,倒把她吓了一跳。 他只穿了平角短裤, 连睡裤都没穿,从背后抱着她,黏黏糊糊的,“honey。” “你不喝水了吗?”她手一抖, 水杯里的水泼了出来。 “喝。”他忙结过水杯,一口气喝完。 “你要知道, 我真的吓坏了。天哪!不过,我还是有点不确定,现在……是真实的吗?” “也许不是。”张文雅严肃的说。 接着忽然被他一个公主抱抱起来, “我决定要验证一下。” 不过不是抱着她上楼, 而是——开了后门, 到了门廊上。 “喂, 你干什么?” 她紧张的揽着他脖子。 海风吹来,十分清凉。 肯尼思将她放在门廊的木地板上,让她站好,接着迅速脱了平角短裤,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这人真无耻! “这是外面。”她小声说。 “没人会看见,我保证。”他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快一点,我敢保证这是最好的验证方法。” 我可去你的吧! * 结果就是紧张又很爽的来了一发。 然后他宣称一次还不足够验证,没过多久又来了一发。 * 被抱回楼上,觉得很烦哎,又要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差点睡着,迷迷糊糊的匆匆洗完,躺回床上。 “我很困,你要是再弄醒我,你就去客房睡。” “好,不弄醒你了。”他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 周六,罗丽的婚礼。 张文雅都没有注意罗丽的婚纱是什么款式,只觉得困,很想回去睡觉。婚礼在这天的上午进行,中午在肯尼思大院有个冷餐招待会,客人们很快便发现,肯尼思和张文雅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俩人溜回总统旧居。 张文雅觉得未婚夫过分的黏人,有点烦,于是让他开车去波士顿的中国城买茶叶和蛋黄酥,一来一回至少三个小时。 一觉睡到傍晚。 * 这会儿张文雅又想起来这件事。 他最近没有再做类似的梦,幸好。他那次大概是真的有点吓坏,还有点——无耻,总之那两天真是处在随时随地发情的状态,一有机会就想跟她来一发,累得她受不了。虽然吧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但一块田要总是耕来耕去,大抵也是会过度消耗的。 对于他梦里的妻子到底是谁,她也想开了,不去问他究竟是他认识的哪个女人,问了没意思,难道要为此生气吗?犯不着,并且也很可笑。 需要向他提出要求吗?好像也用不着,真诚高尚的人用不着对他提要求;而如果是个混蛋的话,提了要求也没用。 哎呀!好难呀! 又想想,他哭唧唧说自己死了,吓得半死,实在也有点好笑。这下子他再也不提去学飞行驾驶证的事儿了,也不提要自己买一架直升机,或者小型飞机。还非常庆幸波音提供了一架专机,这样以后再也不要发愁交通工具的问题。现在又多一架湾流,更方便了。 总之想要享受那种“大地在我脚下”的感受,完全用不着去学开飞机。算是意外之喜吧。 * 张文雅点了菜,肯尼思点了两杯红葡萄酒。 忽然有人过来打招呼,“你好,约翰。你好,阿妮娅。或者我该称你‘陛下’。” 来人烈焰红唇,金发耀眼,一脸甜美的微笑。是卡尔文·克莱恩的VIP客户经理,卡洛琳·班塞尔。 “你好,卡洛琳。”张文雅向她微笑。 肯尼思则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你好,班塞尔小姐。” 咦?这人怎么回事?以前他可都是喊她“卡洛琳”的。 卡洛琳微笑,似乎浑然不觉,“克莱恩先生问你们好,多谢你对卡尔文·克莱恩的支持。” “克莱恩先生太客气了,请替我多谢他。” “克莱恩先生还想知道你找好了婚纱设计师吗?有空的话,请到设计室来看看,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纱都可以告诉设计师。一件完美的婚纱费时费工,早一点定下来设计稿,就可以早一点开工,你觉得怎么样?” 啊哈!原来是为了这个。 张文雅想着约翰·加利亚诺不知道最近在做什么。 “我还没有定下婚期,婚纱不着急。克莱恩先生最近还会亲自为客户设计吗?” “那要看是哪位客户,对你,”卡洛琳得体的微笑,瞥了一眼肯尼思,“他会很乐意为你设计婚纱。” 张文雅从容优雅的微笑,“替我多谢克莱恩先生的好意。” * “别找克莱恩。”卡洛琳告辞了,肯尼思马上对张文雅说。 “为什么?我以为你跟克莱恩关系不错。” “我是跟克莱恩夫妇关系还不错,但我……我不喜欢他家的婚纱设计。加利亚诺就很好,他的中国风我看棒极了,很适合你。” 这男人,心里有鬼!啊!难道他梦里的妻子居然是卡洛琳? 张文雅不动声色,淡定的说:“你跟卡洛琳有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