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郑兰筠怀孕后, 年年就没怎么出侯府。
整天陪着郑兰筠,还要照顾大侄子。
元宵的儿子两岁多,跑跳, 嘴巴特别甜, 一口一个姑姑的哄着她,致使她整天泡在蜜罐子里,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直到前几天端午节。
爷爷奶奶做东, 把儿子孙子亲戚朋友都请来热闹。
月牙一家,楚遂一家,孙明喜一家以及他们侯府一大家人。
开始年年也没当回事, 逢年节的总要陪长辈热闹热闹,她早已经习惯。
可宴后她就觉察出不对劲。
本来热热闹闹的一大家人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聊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个的都走。
待她仔细观察才注意到, 孙明喜和月牙两家人走后爹娘就坐凉亭里喝茶去。
楚遂的儿子和元宵儿子差没几个月, 两个孩子玩的很高兴, 楚遂和元宵就坐在孩子身边聊天, 水笙则和楚遂的媳妇一起讨论育儿经。
郑兰筠怀孕,粽棕扶着她在园子里散步,偶尔和水笙、楚遂的媳妇请教一下经验。
就连五都有未婚妻,两个人也在湖边喂鱼。
大家高高兴兴的每个脸上都有笑,每个人身边都有伴儿。
只有年年,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她的影子。
在这么热闹的夜晚显得越发的孤单。
忽然间, 她就想恋爱。
今天年年想办甩开侄子出门, 心里还有些愧疚, 如果不是带着他不方便,她真想把家伙带出来见见世面。
其实这两年父母、爷爷奶奶也她张罗, 奈何她没想,这事就一直拖着没定下来。
以前她出门做什么都有郑兰筠陪同,如今郑兰筠怀孕,不适合出门,她只能一个人出来。
竟然遇到几个熟识的姐妹。
几个人便约着去戏楼。
“年年,很久没见你出来,我还以为你嫁人。”祁郡王家的女儿周荷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年年也抓把瓜子,却没什么心情吃,反道:“你定亲吗?”
周荷摇摇头,满心遗憾道:“没有。”
顿下,她笑眯眯的凑近年年,说道:“不我有意中人。”
年年好奇道:“哪家的子,竟然得到我们周姐的青睐,这人好福气啊。”
提到喜欢的人,周荷脸红扑扑的,不很快就失落下去,“我爹不愿意,这事也就想想,多半没戏。”
年年并不是喜欢八卦的人,可近忽然开窍,对这些事情特别兴趣,就忍不住多几句:“为什么不同意?你这眼光看上的人,应该不太差,怎么入不郡王爷的眼?”
周荷不肯告诉年年那子是谁,年年好奇便转身去刘莹,她是刑部尚书家的女儿。
很多年前,年年有一次和家人闹别扭,冲动之下跑出侯府动手打一个人。
那人就是刑部尚书。
不此刑部尚书非彼刑部尚书。
如今的刑部尚书是那时刑部尚书的弟弟。
也就是说,当年年年动手打的人是刘莹的亲伯伯。
当然这事年年和刘莹都不知道。
年年是不知道刘莹和当年刑部尚书的关系。
刘莹不知道是为她伯伯挨打的事从来没有人和她说。
刘莹听年年的话,不屑的嗤一声:“也不知道荷什么眼光,看上的那个人别说郡王不愿意,就连我也觉得不合适。”
刘莹眼光确实高,可也不至于比周荷高一大截。
按理周荷看中的男子,刘莹不该这么不屑才对。
“到底是哪家的子,说来听听。”年年越发的好奇。
不周荷和刘莹两个谁都多没说,倒是旁边的姐妹没忍住:“什么哪家的子,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长得那叫一个英俊,荷自从见状元郎,魂就不知道飞哪去。”
“状元郎?”年年还真没听说这事。
去年五参加科举,今年年初参加试和殿试。
乡试五考一,家里还为他庆祝。
试好像就没那么好,听说只考二,五情绪不高,那几天府里的气氛都很怪异。
殿试就差,只考三,中探花。
按理全国上万学子参加科举,能考中探花已经很不错,可五奔的是状元,只中探花当然不高兴。
就连府里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