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倒也没必要断了这门亲事。
他娘是他娘,他是他,不能搅在一起看。
“难过什么,你来看她,她高兴还来不及,走,我带你看看她,还有你那大外甥女,白白胖胖的可漂亮了。”
田氏急于表现她这宝贝孙女,见人就夸。
带土娃进了屋。
土娃有些紧张的看着薛彩樱,喊了一声姐,目光落在身边的小宝宝身上,眼睛一亮:“果然好看,随我姐。”
田氏笑着纠正道:“元宵说了,也有一点像我的。”
土娃明白他的意思,连声道:“对对对,没错,眉眼是更像二伯母一些。”
土娃还挺聪明,田氏高兴坏了,打算留人吃了中午饭再走。
赵雪窝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身后跟了位风神矍铄的老爷子。
田氏看这人面熟,但儿子没有介绍的意思,她也就没问,只是好奇的跟在后边想看看儿子到底做什么。
赵雪窝把人留在客厅,进卧室让薛彩樱整理了一下,只说有个重要的客人来了。
薛彩樱想当然的以为对方是个女人,检查自身衣服还算得体就让他把人请了进来。
却不想见了个男人,她还在做月子,哪里能见外人,吓得急忙去扯被子。
赵雪窝拉住了她:“娘子,你仔细看看这人是谁。”
赵雪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带个男人进来,就连公公那么想见孙女都没进过这屋。
可她实在认不出来眼前的人。
毕竟谢庭蕴走的时候,她才八九岁,一晃都十八九年了。
不过她倒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能让赵雪窝带进卧房来的人,肯定是她的至亲。
而她的至亲,又这么大年纪的,只有……外公一个。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薛彩樱心里微热,眼窝不受控制的涌出一股湿意。
她起身下地,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外公?”
这声外公喊得谢庭蕴湿了眼眶,他嗓子发紧什么都没说出来。
薛彩樱看见对方充满怜爱的看着她,不太清晰的往事不断浮上脑海,外公和父亲吵架的那个场景仿佛刚刚发生过一般,薛彩樱确定了,这人就是她的外公。
“外公——”薛彩樱控制不住扑过去抱住了谢庭蕴。
谢庭蕴就惦记这个外孙女,否则也不会平阳王死了好几年他都不敢回来,生怕牵连到赵家。
更不会这么大年纪还要不远千里奔波,只为看她一眼。
“彩樱,我的好孙女。”
祖孙两个抱头痛哭,田氏担心儿媳妇哭坏了眼睛进门劝住了。
“我就说老爷子面熟,竟然是给雪窝起名字的秀才老爷,以前哪想着咱们会成一家人,否则我怎么也不会出那俩铜板。”
三十年前的铜板多值钱啊,田氏心疼了好几个晚上。
如今想起来还为当年的自己肉疼。
谢庭蕴松开了薛彩樱,他背着人擦了擦眼眶,笑道:“老二媳妇,你也不想想你得了多少便宜,如今一品诰命都当上了,还后悔呢。”
田氏笑了起来,把人请出卧室,命人沏茶,摆点心。
薛彩樱刚才确实难过,被田氏这么一搅,忘了这些年亲情的缺失,反而想开了。
不管怎么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如今他们祖孙团聚,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粽棕知道家里来人了,他没冒冒失失的往前挤,而是躲在门外露出个小脑袋悄悄的观察起来。
看见娘哭了,心疼极了,等谢庭蕴出门他才跑进屋,问起那人是谁。
薛彩樱眼角还挂着泪,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感叹道:“是你外祖,去给你外祖磕个头吧。”
薛彩樱刚生产完没几天,赵雪窝把人扶到床上,让她好好休息。
都已经相认了,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慢慢说,不急在这一时。
薛彩樱想想也是,便依着他躺在了床上。
元宵去私塾了,粽棕走到谢庭蕴面前,有模有样的跪下磕了个头:“粽棕给外祖磕头。”
谢庭蕴受之有愧,急忙把粽棕扶了起来:“好孩子,快起来。”
他仔细打量着粽棕,越看越爱,真心夸道,“像他爹,以后肯定也是大将军。”
这话吉利,田氏爱听:“借老爷子吉言,这孩子肯定像他爹一样有出息。
当年雪窝的名字就是你起的,果然有出息,雨生的名字也是顺着雪窝的名字起的,也混出了头。
对了,粽棕一直没有大名,就请老爷子给起出来吧,我这孙女刚出生,大名小名都没有,另外雨生的儿子只有个小名十五,大名也没定,只有大孙子元宵定了,叫赵凝烨,皇上赐的名字。”
她不等老爷子开口,就把这事定了,“我去准备午饭,老爷子慢慢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