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亲有兄长的,哪能轻易让她受委屈。
众人纷纷点头:“说得就是这个理。女孩儿家的终身,可马虎不得。”
送走了一行人后,萧杏花便着人去打听下霍家上面五个儿子并媳妇的情境,后来那嬷嬷回来一学舌,听得她倒是心里沉甸甸的。
自己家两个儿媳妇妯娌间好得跟亲姐妹似的,那是因为都是共患难过来的,也是两个儿媳妇脾性好,可是霍家却未必了,况且还是五个妯娌,想想都头疼。
她心里正没着没落的,恰好千尧千云过来请安,于是把他们着实训了一番。
“你们是当哥哥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把妹妹放在心上,得护着妹妹顾着妹妹,知道不?”
“额……娘,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对佩珩不好过啊?”萧千尧想想也莫名,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好好的,怎么娘忽然说起这个?
谁知道萧杏花回过头来,却是对着旁边在矮塌上翻身乐呵的胖娃儿道:“还有你这个当弟弟的,也得有出息,给姐姐撑腰,记住了吗?”
这下子,萧千尧和萧千云都看呆了……娘,这到底是怎么了?
正说着,就听到底下人来请示,说是后院一个角落的房间里,供着的牌位如何处置。
萧杏花一听倒是有些纳闷:“什么牌位?”
要知道以前她是供过萧战庭和婆婆的牌位,可是后来萧战庭没死,牌位直接给扔路边了。至于婆婆的牌位,一路带着过来,好生供着呢。
“就是,就是——”嬷嬷有些不知道如何说这件事了。
她看到了什么,竟然看到了夫人和两位公子的牌位!
萧杏花看嬷嬷一脸为难,当下也是狐疑,起身就跟着嬷嬷过去:“走,我过去瞧瞧。”
于是走过去嬷嬷所说院子角落的小房里,进去一瞧,果然发现三个牌位。
拿起来仔细看,上面的字约莫是认识的,一个赫然是写着“亡妻萧杏花”。
她顿时脑门子凉飕飕的,不用再看了,另外两个必然是萧千尧和萧千云的了。
敢情当年萧战庭以为自己没了,其实是特意做了灵位给自己上香的,只是后来因自己还活着,便命人直接处置了。
可是府里的下人自然不敢真得把这牌位如何,唯恐有什么说法,便只好放置在偏僻地方的小角房里?
其实想想这事也是好笑,萧杏花便吩咐嬷嬷:“将这几个牌位少了就是。”
一时又去查看牌位之旁,只见还堆积了几个箱子,一看就是陈年旧箱子,打开来时,却有小孩儿玩的各样物事,譬如象棋、竹猫儿、鹁鸽铃、大扁鼓、棒槌儿等等,也有女人家用的钗子,有银钗,也有金簪子。
萧杏花弯腰蹲在那里,随手取了其中一个银钗,只见上面都有些发乌了,显见的是不知道多少年头。
或许是萧战庭刚离开家乡不久时买的吧,那个时候他还是个穷当兵的,好不容易积攒点钱,巴巴地给自己买个银的。
只是这光阴终究将人辜负,世事难料,他没机会把这银钗子给她戴上而已。
她捏着那银钗摩挲了一番,把它揣到怀里,又去看那些小玩具儿,有些是市面上能看到的,也有她叫不出名字的,应该都是萧战庭以前给孩子们买的吧。
呆看了良久,她终究叹了口气。
牌位,给孩儿们的玩具,给自己的钗子头面,这就是陪伴了萧战庭十几年的。
对这个男人,有过恨有过怨,更有过提防,可是如今,只剩下心疼。
她这么呆想了好久,最后命嬷嬷将那些物事都收拾下,头面什么的带到她房里去,至于给小孩儿们的玩具,正好拿给千翎还有千翎侄子来玩。
回到屋里,她对着铜镜,比量了半响,将那银钗子给戴上了。
凝视着铜镜里那个妇人,只见妇人面若桃花,神态雍容,端得是富贵之相,倒是显得银钗子寒酸极了。
只是遥想当年,在那雾蒙蒙的槐继山下,犹如避世桃源一般的大转子村,对于那个贫寒年轻的娇娘子萧杏花来说,这么一个银钗子,都是渴望而不得的。
正想着,萧战庭进来了。
他一进来便见到了她头上那个银钗子,当下便皱眉:“从哪里寻来的这个?都旧成这样了,好好的戴它做什么。”
萧杏花摸了摸那钗子:“可我就喜欢这个,年轻那会子,想得个这个都没有!”
萧战庭闻言笑了:“这不是什么都有了吗,金的玉的,想要什么都有,哪还稀罕这个。”
“我就稀罕这个!”她故意这么说道。
萧战庭扬眉,凑过来:“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在铜镜里凝着他:“怎么也不知道和我说说,这是什么时候给我买的啊?还有给孩子们买的那些,又是什么时候买的?竟然藏着不给我们看看。”
她是有一丝丝恼他的,刚见面那会子,屁都不知道放一个,也不说说离别的那些事,弄得她提心吊胆的。
早看到这些东西,她怕是早感动得不行了。
“这个有什么好说的。”
萧战庭确实是不明白,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么多年,他看到什么合适的,就想着给她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