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文弱,其实性子倔得很,人前羞涩柔软,人后却是会给人使小性子的。
又记起这些日子种种传言,万般思念,可真是一下子喉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有话却说不出的。
他这么一怔愣,佩珩却是有了计较,只以为他确实有心收回那玉佩,恨得将那要扔不扔的玉佩就真扔出去了:“还你臭玉,以后再不要看一眼!”
霍行远此时恍然从回忆中醒过来,连忙迎手接了那玉佩在手:“佩珩,你别恼,我原不是这个意思?”
佩珩冷笑:“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趁早还是走吧,免得看了让人笑话!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是!”
霍行远此时被她一闹,已经早抛弃了最初那一本正经的言辞,捧着那玉佩道:“佩珩,咱们分别这些日子,我几乎夜不能寐,日日思你念你,怕你在燕京城里过得不好遭人笑话,又怕你见了荣华富贵早已经忘记了白湾子县的我,更怕我自己,终究不能成器,反而耽搁了你!我心里百般纠葛,如今才说出这话,不曾想倒是惹你不快,这是我的错,原本都是我的错!”
佩珩听他说出这番软话,心里其实已经慢慢好受了。她自然明白,经历了这等巨变,他心里自然是有许多想法。可是但凡他还不曾忘记自己,依然记挂着自己,便终究不曾辜负自己那一番惦记。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霍行远凝视着她泛红的脸颊,将那玉佩放到她手心里:“佩珩,你既不曾负我,我这一生,自是不敢负你。从此后,头悬梁锥刺股,我势必考取功名,三甲题名之时,便是你我大定之时。”
佩珩心中泛起羞涩来,不过却故意扭过脸去,赌气道:“那也要看我愿意不愿意,看我爹娘愿意不愿意!”
霍行远自是知道她的性子,低叹一声,柔声道:“佩珩,只要你一心待我,我便是付出所有,总也会求得侯爷许了这门亲事。”
佩珩得他这话,心里已经是犹如吃蜜一般甜,便不动声色地将那玉佩拢在手里,轻轻握住了。
“我爹可不是那好说话的,自是会为难你一番。”
“我知道。”霍行远语气倒是泛起坚定来:“来之前,便知燕京城里艰难重重,可是我还是随着父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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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霍家这次来访,改变了萧战庭对霍家的态度,也改变了萧杏花的态度。
他们私底下提起这个事来,已经是乐见其成的。
“霍家那个孩子,虽然看着年轻些,可是看着言行倒是颇为稳重,并没有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毛躁,也没有富家子弟的浮夸之气。若他真能考取个功名,入了仕途,假以时日,必有一番作为。”
萧杏花也点头:“是了,我瞧着他父母都是极好的人,如今我细想想,以前霍家虽说是富户,可却是慈善之家,平日里施舍布斋也是常有的,这等人家,倒是可以结亲。”
“既是如此,待到明年京中开考,若能考中,便先订了亲吧。”
“嗯,我想着,先订亲,若真成亲,总也得等过几年。佩珩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头,。还没享几天福呢,就嫁出去,我心里终究舍不得。在家里,有爹娘哥哥嫂嫂,怎么也比嫁出去好。”
便是霍家高看佩珩一眼,不敢得罪,可是当人儿媳妇的,怎么也得伺候公婆,给过公婆一日三省,况且霍家人多,霍行远只是排行第六,以后若是霍家人都过来燕京城,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呢!这大家族的妯娌媳妇,可不像是萧家这么好相处的。
除此之外,萧杏花还想着,嫁人了就要开始考虑传承子嗣了。她是早早地生孩子的人,总觉得那样对身子不好,也太辛苦,倒是盼着自己女儿晚几年再要。
这也是为什么她并不是太催着两个儿媳妇抱孙子的缘故。秀梅那边,她去催一催,也是看着她和千云有些不像话,怕好好的小夫妻生分了,这才借着要孩子的事,催促他们一下。
“一切按你的想法来就是。另外就是我听说京里人,嫁妆都是早早准备的,咱家虽不缺了什么,可是佩珩既已及笄,也该开始着手了。”
“这个倒是不必你操心,不是认了个干娘么,我瞧着这干娘可真是上心,比咱自己还上心!燕京城里寻常嫁女儿该有什么,规矩是什么,她都记挂着,列了一个单子给我,让我着人准备。”
萧战庭听着这话,点头:“是,既然是有单子,那就省心了。”
夫妻二人正说着,恰底下丫鬟送上来萧杏花晌午后用的汤点,却是桃胶牛乳羹。
桃胶是宫里御用的上等好桃胶,牛乳是家里特意为了她养了几头牛,专门供给她用的,有那她余下的,才给秀梅和佩珩用。
原来她如今怀着身子,又因有那慢性毒物残留在体内消耗着身子,便格外注意滋养。家中也专请了御医开了药膳方子的,每日里该吃什么,该用什么,都是事先配好的,定点定时定量。
萧战庭看了,亲自接过来,却是命那丫鬟下去,自己拿了小羹勺,一点点地喂她吃。
“最近看你胃口极好,身子也越发丰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