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至于梦巧儿,赶紧去军中。
其他两个也就罢了,自然不敢不听,唯独梦巧儿,却是过来萧杏花身边,含泪道:“娘,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过去!”
萧杏花被佩珩伺候着半坐在那里,看着她这恋恋不舍的样子,也是笑了。
“瞧你,搞得仿佛生死离别似的,那军中不就是离这里三十多里吗?你骑个马,想回来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至于这么哭哭啼啼的,但是不像往日的你了!”
“娘,我就是,我就是……”梦巧儿自嫁到萧家来,还是头一次哭:“出了这样的事,我却不在跟前,总是不放心……”
其实这些日子,梦巧儿比以前精神了爽利了,可是看着也实在是比以前黑了。
萧杏花伸出手,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
“哭什么,在跟前怎么样,不在跟前又怎么样?你就是天天守在我身边,难道还能替我难受替我喝药汤不成?赶紧的,去那军营里,好好地给我练,赶明儿也当个像人家晋江侯那样的女侯爷,我心里看着也高兴。”
梦巧儿想想也是,也就摁摁鼻子不哭了。
临出去前,一步三回头的,后来又找了佩珩和秀梅,再三嘱咐,替她好好孝敬娘。佩珩和秀梅如今虽说如往日一般读书识字,顺便练练弹琴什么的,可是但凡下了课,哪个不是赶紧往这福运居跑,那自然是点头称是。
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可是最后佩珩和秀梅望着这大嫂转身准备离开,想起娘如今病着,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由悲从中来。
平时都是一家子四个女人,有什么事说说笑笑,一起做个针线活儿,并没觉得彼此多不可少。如今才知道,不管是秀梅和佩珩要好,还是娘和梦巧儿更说得来,其实都是至亲的一家子,仿佛少了谁,都觉得心里慌。更何况如今娘病着,更觉得凄惶。
以至于最后,佩珩哭着抱住了秀梅:“二嫂嫂,我娘该不会就此出事吧?她,她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多少……苦头……”
佩珩哽咽着道:“吃了多少苦头,如今好不容易认了爹,好日子没过几天,竟然摊上这事。”
秀梅见小姑子哭,也忍不住想哭,不过好歹是当嫂子的,怎么也得哄着小姑子些,便勉强笑着道:“没什么的,爹这不是请了好几个御医过来,又都是好药材,肯定会没事的,咱娘福大命大,早晚能熬过去!”
佩珩如今也只能这么想了:“如今我只盼着娘能好,若是娘能好了,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再不倔着性子,平白让她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