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章法地在空中打着转坠地。
滑稽又可笑。
他变了脸。
章驰将牛肉干的包装袋收了起来,她从兜里掏了两下,掏出来一块心形的彩虹色软糖,小小的一块,她举起在半空,看了两眼,递给了在旁边坐着的这位飞行员。
“你太爱自己了。这就是你的弱点。”
“只要我跟你在一艘船上,你就会比我还着急船会不会遇见浪。”
“吃颗糖吧。”
“你这种人,不会有太多机会得到别人送的糖的。”
项景的脸彻底地沉了进去。
他的眼中盛满杀意,但那股杀意消失得很快,至少,在他接过糖的时候,脸上已经又变得云淡风轻了。
章驰:“你真的很体面。”
项景:“谢谢你的糖。”
章驰:“不客气。应该的。就当是你为我们开飞机的酬劳。”
项景:“荣幸之至。”
一个监狱长会为替犯人开门和当司机荣幸吗?
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周宇:“口是心非。”
项景不置可否。
除了奇良和路雨之外,飞机上的所有人都没有睡觉,四个小时的旅程,漫长得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
舷窗外的景色从正午的灿烂跳动到黄昏的斑斓,又一点点融进傍晚深沉的湛蓝。那些只能够在白日见到的金光灿灿全都在此刻销声匿迹,翻涌的云海也跟着沉寂,飞机外是呼啸的风,愤愤不平地拍着窗户。
很响。
吵闹得像一只猫在心头挠着爪子。
章驰还睁着眼。
周宇打了一个哈欠。
项景说:“准备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