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隐情,他相信自己的母妃不是口说无凭,那么……这其中又有什么利益在驱使着她们呢。
丽妃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嘲弄的笑,“听闻当时那毒是要给四皇子下的,不料被五皇子误服……”
时至今日,陆衍多少也能猜到些宁嘉帝的心思。
父皇对四哥的态度确实有别于其他兄弟们,然陆泽钧自赵婕妤逝后便一直养在皇后膝下,陆泽钧与太子陆辰关系向来不错。
思及此,陆衍瞳孔骤然一缩。
为什么父皇会将四皇兄交给皇后娘娘带,又为什么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太子兄长调离京中,还有二皇兄和三皇兄频频被安排在一起,永信侯府的衰败……这一切的
一切,是否也和对方有关。
陆衍后背隐隐发凉。
父皇……在这里面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陆衍原本是想来宫里看看情况,没想到会得到如此惊人的内幕,婉拒了丽妃想留他吃饭的要求,陆衍坐着马车出了宫门,刚出午门便自己策马离开。
他一路漫无目的的在城中策马前行,恍惚中,马儿停了下来。
陆衍仰头,‘镇远将军府’的匾额映入眼帘,几乎是凭着本能的,他来找了安卷。
安卷喝完药在榻上躺了大半天,烧早就退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打起精神才对。
中途安潋来看他,见兄长一如既往很快病愈,放心了不少,没多久便又被担心他被传染的安卷赶出了门。
这会安卷刚赶走安潋不久,因为生病其他人也不许他乱跑,只好闷闷躺在床上继续酝酿睡意。
听到门口传来响动,他还以为是安潋又回来了,“阿潋,你真的不可以再进来了。虽然我已经好了,但是房中病气仍在,万一过给你,你又得躺大半个月了……”
安卷一边喋喋不休,一边直起点身子朝门口看,刚抬了抬眼便和门边处立着的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我能进来吗?”陆衍说。
安卷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陆衍就直直走了进来。
安卷白了他一眼,“你问我做什么。”
都不用他回答就进来了。
陆衍没答话。
及至高大的身躯逐步逼近榻边,安卷仰着头,反应慢半拍地想起今天中午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事。
看着那双深黑色正直勾勾望向自己的眸子,安卷没由来地想往床榻里爬,结果刚动了一下,他就被猛地抓住了手腕。
安卷扭回头,“陆衍,你、唔……”
剩下的话消散在吻里,安卷张大的嘴给了陆衍可乘之机,他脑子空白一片。
混乱间,还能听到陆衍含混的话语。
“我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