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妹妹抱着洋娃娃。
苏梓案过去以后,陆葭一直都闷闷不乐。
她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
有一天傍晚,陆葭抱着墨雪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荡来荡去。一个六七女孩也抱着一个洋娃娃在她身边躺来荡去。
“姐姐,我找不到家了。”女孩说。
“你的家在哪?”
“不知道…”
女孩低下头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娃娃。
陆葭看着这个娃娃觉得极其不舒服,那个娃娃…好像有生命一样,幽幽的眼睛在看着她。
好久之后,女孩从秋千上下来,抱着娃娃离开走远了一些,墨雪瞥了一眼女孩的背影翻了个身继续睡。,陆葭看到她手里拖着一把沉重的斩骨刀。随后,女孩的身影就变淡消失了。
那个女孩…不是人。
陆葭回到屋子里,继续研究她自己的法术,外面的江浩和冷小糖如何,抑或是刚才的小女孩鬼童去了哪,她现在根本无暇关心。
第二天清晨陆葭醒来的时候,外面一片灰蒙蒙的。乌云压的很低,没过多久,暴雨就从空中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六月梅雨本该婉约美感的,随着逐渐变成了豆粒大的雨滴铺天盖地的砸下的时候,秀气的女子瞬间变成了狂野的悍妇。
在这个暴雨的清晨,偏僻的乡村前有一条小河,河边的树林里一个女人拼命的扒着一堆土。
她的全身已经被雨水湿透,头发成缕的贴着脑门,因为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她的眯着的眼睛,睫毛都挂满了水珠,衣服紧紧裹着全身。
气喘吁吁的她跪在地上,手不停的在着那些土,不知道她在找什么。泥水已经站满了全身,还有她的脸上,又被雨水带走。
她这样挖了很久,挖出了一个土坑,土坑旁边堆起了一堆泥,又不断的被雨水冲走了一些。她固执的没有停止。
队长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了一口。
“保护好现场。”
队长裹了一下外套,雨后的天气,还是很凉。扔掉了烟蒂,用脚踩了几下。
这个案子,很麻烦,周围的痕迹都已经被雨水冲走,连脚印都没有留下。
尸体是一个男子,趴在泥坑里,经过一夜雨水的浸泡,已经有些浮肿了。
全身无伤痕,只有喉部明显有一道深深的紫色痕迹,舌头有时伸出且变成紫黑色。
从尸表检查看是被勒死的。但是他从土里被挖出来的,还是抛尸至此呢?是有蓄谋的作案,还是......
案件有些无头绪。对长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是他很多年前就来养成了,每次遇到疑难案件,都会下意识的去揉了揉。
管辖区内的派出所协助调查,最近没有人报案失踪,也没有找到这个男子的相关资料,看来,很可能不是本地人,这样,案件又落入了死角。
事发地点的河边往前走不远处两三里的路程,有一片小村庄,村子看上去安静又祥和。
村庄前的河边,一些女人在浣洗着衣裳。几个女人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诶,她张婶,听说了么?前两天后面的河边发现死人啦。”
“是啊,王二嫂,听说了啊,就下雨的第二天,警车都来了呢。”
“你说吓不吓人啊,听说死人是从土里爬出来的,这不是诈尸了吧?”
“大白天的,别瞎说……”
人群中的女人有一个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她安静的在洗着白色的被单,棒槌落在石头上,一下一下的锤着。
对于她的这个反应,大家也不奇怪,因为她一直都是这样不合群,在人群里,永远都是不显眼,丝毫引不起人们的注意。好像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二月,你总也不说话,你怕死人不?”那群三八里的一个妇女突然对着这个正在认真低头浣洗的女人说到。
“啊?”这个叫二月的女人,很明显没有听她们的谈话,被问得愣了一下,显得很茫然。
那群正在讨论的其他人,互相眼神交换着挤眉弄眼的的偷笑,等着看二月的热闹。
“二月,你听见我们刚才说什么了嘛?我说,后面的河边发现死人啦!”二月的眼睛里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一瞬即逝。
“噢.....”算是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低着头,捶打着被单。
那女人觉得无趣,转过身去,继续他们的话题讨论和猜测。人群里有很小的声音响起:“跟她说这个干嘛啊?你不知道她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