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布衣皇帝的打脸日常(二十五)(3 / 4)

了!”

他看着少女熟悉的侧脸,她汗湿的头发贴在鬓角,眼尾泛着可怜的红晕,眼睛水汪汪的,像是盈着一汪春水,要将他吞没。

李稷心如擂鼓,只觉得呼吸急促得快喘不上来气。

他听见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沙哑低沉的、像做错事的家长哄孩子一样心虚又温柔的语气,柔声小意讨好:“我错了,不哭不哭了,我乖宝儿,我一会儿给你抓鱼吃好不好。”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你嘛。”少女委屈吧唧地抹眼泪:“那就先来个八条吧。”

皇帝:“...”

皇帝把她抱到旁边,撑地站了起来,松敞的中衣从他身上松松往下滑,在月色下露出男人强健流畅的肌理,陈旧的刀疤和剑伤刻在古铜色的肌肉上,切割出刀锋般强悍又宽厚的线条。

他拢了拢领口,转过身,看见少女坐起来,抱着一只贼头贼脑的雪狐,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李稷从来不曾见过她这样的目光。

带着满满爱意的,满满的喜爱,柔软而依赖。

她的眼睛里有星子,有春水,连欲|望都是那么纯真而坦荡,狡黠得让人心头悸动。

他只觉得他的心脏像是被泡在温水里,连血液都像是流淌着爱怜的温度。

他拿起旁边的袍子,蹲下来,像是给小孩子穿衣服一样,细致给她披上。

小雪狐被衣服缠住,胡乱挠了两下,瞪了一眼他就生气地跑走了,少女坐在那里乖乖由他系着带子,仰着小脑袋小眼神亮亮看他。

皇帝被逗笑了,揉她的脑袋:“看什么?”

少女被揉得一头乱毛,不高兴地拍开他的手,理直气壮:“看你好看。”

皇帝挑起眉,似笑非笑睨着她,少女咬着唇看他,突然张开手臂:“要抱一下。”

他的心便一瞬软成了水。

他弯下腰,轻轻抱住她,手掌抚在她披散的长发上,一下一下温柔地抚。

少女凑头过来,软软的唇瓣贴在他脸颊,像腻人的幼猫一样软绵绵地亲,轻轻的哼唧。

他觉得一股火从心头烧起。

他僵了僵,偏过头去,爱昵贴了贴她的脸颊,嗓音沙哑,低低的:“不要闹了...”

少女:“哼哼唧唧唧~~”

于是那火便彻底熊熊烧了起来。

“让你乖你不乖,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把怀里腻歪的少女打横抱起来,又重重压在地上,按住她的手腕,去封住她的唇瓣。

她在他怀里咯咯的笑,发出哼唧唧的低泣,拉长的尾音像是裹着蜂蜜的丝线,缠着他的身体,缠着他的心,让他甘愿化为她脚下辗落的尘泥。

最后,她扒着他的脖颈,努力地凑在他耳边。

他听见她软软的、带着小小气喘的声音在说:“我也喜欢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陛下!”

李稷猛地睁开眼。

头顶明黄的帷帐垂下,透过重重纱帘的光线昏沉又朦胧,柔软的枕席像是少女温软的手臂,缠着他坠落在幻梦般的温柔乡里

李稷咬紧牙,他修长的身体如同被拉满的弓弦一样绷紧,劲瘦的骨指死死扣进被褥里,掐出一层层混乱的褶皱——

良久,他猛地松懈下来,身体沉沉地陷进柔软的被褥里。

他闭上眼,高高仰起的脖颈勾勒出喉结清晰的凌厉线条,他重重地喘着气,如一条脱水窒息的鱼,汗湿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随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很久才渐渐平息下来。

“陛下。”

大监在外面小心翼翼地禀报:“陛下,乔姑娘回来了,正在老夫人那里。”

李稷缓缓睁开眼,泛着红的眼尾染着不甘的疲惫。

他凝视着帷帐,顿了顿,侧过脸,枕边一片空寥,偌大的帷帐里只有他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庄周梦蝶,像是最无言的嘲笑。

李稷阖了阖眼,坐起来,掀开帷帐,嗓音沙哑:“备水,更衣。”

大监听着陛下暗哑的声音,心头了然,恭声说:“是。”

唉,陛下这又是何苦呢。

只盼着陛下赶快立了乔姑娘,等正经有了娘娘,这宫里才算是齐全了。

......

李稷沐浴更衣后,换了身清爽常服,去了兴庆宫。

“娘。”

乔安正在和罗老太说话,看见李稷走进来,微微垂下眼。

李稷一眼就看见乔安。

她难得穿得鲜艳,一身浅粉绣桃花的长襟宫装,领子镶了一圈雪狐毛领,绒绒的白毛衬得她脖颈愈发纤长白皙,白嫩嫩的小脸,细|腻得像是一捧融化的雪,乖乖巧巧坐在老太太旁边,别是一番娇柔可人。

李稷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那个梦。

他还记得她柔软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雪白的小脸晕红了一片,水亮亮的眼睛狡黠看着他,倒吸着尖尖的气小口小口在他耳边哼唧,泄愤似的咬他的脸和耳朵,咬得他的心都快化了。

她清亮的眼睛看过来,他下意识地向她快走几步,她已经垂着眼睛低下头。

李稷的步子僵在那里。

他看着她皎白冷淡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