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为薨星宫起飞了, 这件事太超乎这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咒术师的想象了。就像是看见一件亘古不变的事物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样。 因此,部分咒术师们很快丧失了斗志,而有些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年老咒术师, 则是想要重新夺回薨星宫。 刷新了我对咒术师们的认知,他们中的人还是稍微有点骨气嘛,不多, 有一点。 通过心转心术,我听见对方的心音还是以自身颜面为重, 并没有将我有可能带来的危害放在心上。 只不过,很快就被齐木楠子一个眼神石化了, 变成一座座栩栩如生的石雕立在原地。 摘下抑制器后,齐木楠子的能力成指数上升, 眼镜已经无法阻挡她双眼石化的能力了。 还有, 能听到全球生物的声音真的好吵啊。我在心里想, 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一瞬间失聪。 接着,揪出那群试图把自己藏起来的家伙们——所以说, 最后还是被剿灭的结局,为什么还要跑呢?旧时代的残余终于就此消灭。 我把锗指环戴到齐木楠子的手指上,顺便帮她把抑制器重新戴到脑袋上。 【你确定你自己的脑子没有疯吗?】超能力太强对齐木楠子而言也是一种烦恼,她倒是对于我居然能在全球心音下坚持半分钟, 表示了惊奇。 “再来十秒我估计就要疯了,现在我也感觉自己完全听不清声音。”我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耳朵上,使劲压自己的耳朵。耳朵没有什么事,只是心理上的问题, 感觉很吵。 齐木楠子把双手贴到我的耳朵上。 【听我手掌血液流动的声音。】 就像是熔岩岩浆流动的声音, 那真的是血液流动的声音吗?接下来我好像听见了脉搏跳动的声音。 “我的听力好像恢复正常了。”我眨眨眼睛, 耳朵里没有多余的声音了。 碰的一声巨响, 抓完烂橘子之后,齐木楠子又把抬起来的薨星宫重新扔了回去。 我抬头看了看,嗯,看不出来天元结界究竟有没有事情。毕竟,我看不见咒力这种东西呢。 “哈——呼。”我揉了揉眼睛,有点困了,这大晚上的。 “最近好像都在熬夜呢,感觉头发一把一把掉。” 齐木楠子转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抑制器,调整自己熟悉的角度,感觉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之后,她上手拉了一下我的头发。 【还很顽强,在中年危机之前不会有秃了的危险。】 “呜哇,可怕,中年危机什么的。”我自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等到那个时候了,乱步他们应该早就独当一面了……我就可以躺平了,好耶。” 现在,现场除了我和齐木楠子之外,就没有还能活动的人了。那些罪恶值不达标的反抗者都变成了石雕,一开始便识时务屈服于我的人,都乖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很好,令人感到愉悦的安静氛围。 “好,去找夜蛾正道,毕竟是五条同学的班主任呢。”拥有特级实力的一级咒术师,咒术是制作咒骸,最为奇特的是,那些咒骸可以安放灵魂。 某种意义上,可以令死者苏生。 “厉害呀。” 我看着在昏暗的大殿里,昏黄色的烛光在凌厉的刀光剑影之下,晃晃悠悠的,荡出一片诡谲多变的影子。 夜斗一个人拖延住了咒骸组成的千军万马,祸津神斩断的属性对于咒骸而言,非常的不友好。 夜斗可以直接斩断咒骸的核心和咒力之间的联系,就像是斩断了电池和外接的电线,线路断了玩具就动不了了。 齐木楠子顺手揪住一只像是兔子一样的咒骸,这只咒骸是不小心被挤出来砸到我们这里的,【你要吗?】 “可以给我找一只小老虎吗?”我看着暴力兔子手上的拳击手套,心里无语了一下。 【你不是喜欢小羊的么?】齐木楠子帮我在咒骸堆里找了一下,小老虎没有,就一只丑丑的哈喽凯蒂猫型咒骸。 “抱起来的感觉像是羊毛毡戳出来玩偶。”我用手臂卡住咒骸的四肢,让它打不到我。 “我还是回家抱滚地锦吧。”于是,我从容不迫地抽刀直接捣毁咒骸的动力核心。 被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夜蛾正道面皮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这个少年看着人畜无害的,怎么下手这么狠。 夜蛾正道对于自己制作出来的每一个咒骸都怀有慈祥的老父亲心态,他看见我毫不留情地毁了它,就有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 这大抵是每个戳羊毛毡星人都会有的心情。 “五条同学托我给你带一句话,直接投降吧,你是打不过我的。”我相当自在地冲着夜蛾正道挥手笑着说。 “悟呢?他现在人在哪里?”夜蛾正道不会单凭我的几句话就相信我的话,他更想知道五条悟现在如何了。 我摸了一下左口袋,又掏了一下右口袋,终于把狱门疆给掏出来了。 “五条同学现在在狱门疆里面。”我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举起特级咒具,上面的眼睛看多了,就有种奇诡的克系美感。该说不说,六眼还是挺漂亮的。 然而,当这样的漂亮眼睛多于三只的时候,情况就不太对了。哪哪儿都不对劲。 克,真的太克了。 “他是主动进入狱门疆,不然有谁能让五条悟在一个地方停留三分钟呢?”我马上又把狱门疆塞回口袋里。 夜蛾正道心道,这孩子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兜里。 “所以,现在您愿意投降了么?我可是连薨星宫都没有破坏呢。”我确实没有破坏薨星宫,我只是让伏黑甚尔这个被称为因果之外的人,进去去杀了天元。 天元结界现在应该称为齐木楠子结界,在楠神把限制器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