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大人,请继续保佑我吧。”萩原研二握着那个御守双手合十,非常虔诚地对我说。 “你要拜的应该是夜斗啦。”我侧过半身,指着夜斗的方向,随后,盥洗室里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 “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很不靠谱,但是靠谱的时候,夜斗还是很靠谱的。”我努力为夜斗挽尊。 “神真的存在啊。”松田阵平摸着下巴说,这个世界真奇妙,“那就加我一个怎么样?神明大人保佑我未来发财吧。”松田阵平抓住我的手,像是抓招财猫的爪子一样上下摇了摇。 “不是,没有,不传教。”我收回自己的手,还有这个国家的警察怎么回事来,为什么还这么迷信,“赚钱好好靠自己赚啦。” “等我和夜斗离开,你们大概就会忘记这件事了。”我对他们两人说,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好好享受下班时光吧。” “不要再来找我了。”这句话是对萩原研二说的,“救下你,我觉得很开心。” “等下,你该不会是要那个神对我们的记忆做手脚吧?”松田阵平挑了一下眉头,拉住我的胳膊。 “不会,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们对于彼岸的记忆会渐渐淡去,自然是会忘记我们。”又被拦住的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么多事情可不是好事。” 我指了指天上,“我可是瞒着天做这些事情的,不要让我为难。” “那么,再见了。”我对着终于从盥洗室里出来的夜斗招招手,一起出去。 坐上回家的出租车,夜斗立马哼哼唧唧地倒在后座,“头疼,难受。” “叫你喝这么多的酒。”虽然我嘴上嫌弃地很,但是手上还是帮夜斗揉揉脑袋,“我已经让家里人给你煮绿豆汤了,你回去多喝一点。” 说着,我抬头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一双灰蓝色,或许还带上一点紫调的眼睛。 “怎么?手头钱不够,只能出门打零工了?”我眼中带着调侃的笑意,咧开了嘴角,对戴着帽子遮住显眼的金发的司机说,“波本先生。” “只是想等一等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看见了落单的春和先生,这似乎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不抓住,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后视镜里的安室透扬起了一个无阴霾的笑脸,他顺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下枕在我腿上呼呼大睡的夜斗。 看上去,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保护我了。 我不紧不慢地用手拂过夜斗那头深色的头发。 像是在摸猫一样,安室透心里闪过这个想法,不单单如此,我对夜斗的态度也像是在养猫,宠着哄着。总之,安室透是没有见过那个组织的首领会这么对手底下的人。 这时的黑太子看上去甚至有点温柔,不,这人其实平常看上去也很温柔,但是安室透却觉得这个时候的这份温柔才是真实的。 我:……不,其实我一直都这么温柔的。 “您似乎也没有异能力。”安室透的语气甚至称得上彬彬有礼,唯一的变数就是他在酒吧里感觉到的像是蛇一样的存在了。但是那条蛇似乎还有触须,安室透上网查了一下,像是蛇又不是蛇的东西。搜出来的结果是……龙。 我漫不经心一点都不着急地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落单的我确实看上去很好下手。” 来了。安室透眼神一凛,他感觉到空气里多了点什么,但是它没有像刚刚一样缠到自己的脖子上。 “啊,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有个外号叫做佛子。”我单手撑着侧脸,从后视镜里去看安室透的眼睛。 安室透眼睛瞳孔一缩,他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我背后盘踞着一条——龙。四爪抓在我的肩膀上,狰狞的龙首靠在我的头旁边,冰冷的兽瞳紧紧盯着后视镜里的安室透。 其实还是半龙。 我随手摸了摸小鱼的脑袋。 “哦,听上去是什么宗教的圣子,难道说死后会被接到佛国吗?”安室透马上收回了眼神,抓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甩了个S弯如果不是车技出众,他可能都要车毁人亡了。 “说不定哦,死了之后说不定真的会变成佛。”我嘲讽地勾了一下嘴角,“太讽刺了,不是吗?” “居然这么看我这种人。” “春和先生不喜欢这个称呼吗?”安室透定了定心神,感觉今天晚上发生太多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了,“那一定是有什么象征意义的不是么。” “谁会喜欢这种东西啊。”我仰头,无语地说。 “呵呵呵。”安室透干笑。 “我似乎看见您和东京的警察关系不错——”安室透这句话只是在试探,他其实没有走进酒吧看见松田和萩原跟我说话。 “上次,托你们的福,东京港不是炸了吗?那个拆弹的警官挺努力工作的,我就送了这家酒吧的打折卡。” 不,他听见的明明是,只要报上黑太子的名字就能打五折,说不定还能打一折。甚至现在,黑太子说不准都讲出报上我的名字,账单全部记到我的账上这句话。 猜得不错哦,我确实是说过这句话。 我对后视镜的安室透笑笑。 “波本先生好像有点紧张哦。” “您误会了,我只是担心条子会对我们不利。”安室透脑子转得很快,马上就找了个理由。潜藏的意思甚至有,你居然和警察有联系。 “你说是就是吧。”我偏头看了下睡得死死的夜斗,心想能不能把安室透拐到横滨新港,然后让他帮我把夜斗搬上楼。 霎时间,安室透瞳孔一缩,小鱼游过来了,车厢瞬间变得愈发狭小。安室透咽了咽口水,“春和先生,这个是?” “这是小鱼,很乖巧听话的孩子哦。”我笑眯眯地说,温柔地抚摸小鱼身上的鳞片,金光闪闪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