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也能给死灵赐名收为神器的方法。” “!” …… 翌日,白鸟学园 “哈——呼。”我精神不济地打了个哈欠,好久没有熬夜了,于是突然熬夜身体便不习惯了。明明高中生应该是精力最充沛的年纪,打游戏打通宵都不在话下。 但是我可是一次都没有试过通宵,甚至很佩服能够在通宵的第二天还能精力充沛地上课的某些人。 “春和同学好像很没有精神呢,昨天晚上是去干什么了?”前排的藤崎浩人好奇地问我们,是的,凤秋人今天也很心不在焉的样子。 “昨天横滨有万圣节狂欢,大家玩得比较晚。”我伸手接住绫辻行人帮我和凤秋人买的咖啡,按我的习惯,给我的那一罐还是热的。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们去做坏事去了。”藤崎浩人哈哈哈笑起来,像是随意的调侃同学的普通同班同学。 “我们可是乖巧听话的好学生,怎么可能会去做坏事。”我打开手上的咖啡,尝了一口,是调制过的咖啡饮料,不苦,蛮甜的。 “这谁知道呢,说不定你们还会去诱|拐别人家的孩子。”藤崎浩人意味深长地说。 “咳。”我差点没有被呛死,“别胡说八道了。”我觉得我没有诱|拐别人家的孩子,中原中也,江户川乱步,太宰治哪个不都是我捡到的。 至于其他的,可能“绑架”这个形容词更形象一点。 嗯? 我疑惑地转头,凤同学今天确实有点奇怪诶,都不怎么说话。是不是请假会好一点? 于是我直接举手向走进教室老师请假,“老师,凤同学有点不舒服,我可以送他到医务室吗?” 不等凤秋人有什么反抗,我直接拉着人去医务室了。 “我没有不舒服。”凤秋人苦口婆心地解释着,我一边嗯嗯嗯的应着,一边把人按到医务室的床上。 “昨天,不对是今天凌晨你该不会是为了完成工作直接通宵了吧?”我手臂一撑,直接坐到了床沿上。 “没有,不是这个原因。”被强制性盖上被子的凤秋人闭上了眼睛,然而即使是这样,他的脑内不停地回想着昨天晚上麻仓好所说的黄泉之语——即便是人类也能够给死灵,甚至是妖魔赐名,收为神器使用。 然而,作为看不见的一员,凤秋人知道即使有这种神器,对自己而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那种东西流入了人间。 凤秋人不停地思索着麻仓好将这件事说出来的用意,这个千年前的大阴阳师难道准备做什么吗? 啪。 “嗯?”凤秋人捂住自己被弹了一下的额头,这次我下手有点重,应该不会肿吧,应该。我心虚地帮凤秋人揉揉被我弹了的地方。 “以前,在幼儿园的时候,凤同学不想睡午觉的样子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哦。”我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哪怕闭着眼睛,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依旧在滴溜溜的转的凤同学。 “春和同学你那个时候不也一样,偷偷不睡。”凤秋人睁开眼睛,谁也别说谁,我们两个小时候的黑历史,互相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看着凤秋人,忽然动手用手指擦了擦他眼睛下面的部分,然后擦到一手的粉。 “没想到哇。”我惊奇地看着手上的遮瑕粉,然后再使劲擦擦,哇哦。 “你在干什么?!”凤秋人坐起身,捂脸往后退,都快要贴到墙上了。 凤秋人真正的脸色已经被我擦出来了,眼下青黑,脸色苍白,这绝对是熬了个通宵。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烦心事,连我也不能说吗?”我不自觉地敛眉,脸色沉下来。 …… 所以,就是这个原因吗? 我的眼珠子跟着两只小触手像是举着什么东西的小章鱼转。 我看不见所谓的死灵。 这枚死灵,据说年纪很小,没有自己的生死观,甚至连地狱都下不去,只能晃晃悠悠地飘在人世间,等到什么时候飘到山林里,最后和其他无数没有归处的死灵一起,归于山林,重回天地。等到什么时候,再次组成生灵,降临于世。 “我有必要给这个小东西取名吗?”我伸手好奇地戳了戳按理来说,应该是死灵所在位置的地方。 凤秋人休息了一下午之后,精神果然好了许多,此时支起一只腿,坐在廊檐下,看着我和水产们玩。 “麻仓好占卜过,这个孩子有着不一样的天赋。”凤秋人觉得自己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忧心忡忡的人了,连夜斗这个神主都在没心没肺地和小章鱼在玩。 “夜斗不会想给其他人赐名的。”夜斗只想给死去的我赐名,变成神器,永远陪伴在他的身边。绫辻行人闭上眼睛,到那个时候他早就死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不过,夜斗还是留着这个孩子当做备选,以防那个万不得已的时刻到来。 孩子模样的死灵,不论过上多少年都还是孩子,心性也不会成熟。 可是我觉得读书可以让人变得成熟变得越来越好,所以我让它跟着神社里的孩子一起上学学习。 伏黑惠说这孩子总是不好好上课,经常滚来滚去打扰到他学习。 看起来,大家相处得很好。 凤秋人不想放手,麻仓好的言语里尽是最好留下这个孩子。 “或许有一天,那个孩子能取代天呢。”千年前便将天视作无物的阴阳师,如今依旧傲慢得令人胆寒。 “我们或许应该早做准备。”凤秋人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右手中指有个拿笔写字留下的茧。 “为什么你不告诉春和呢?”绫辻行人轻声,庭院里我还在当个睁眼瞎看着小鱼和小章鱼追逐打闹。 “如果他知道了的话,他会选择去当那个取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