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教派比较多。凤同学如果以后想从事宗教,社会地位也不会下降多少——按照盘星教在他手中发展的架势来看。 京极夏彦看见我在那边摆烂,一时之间也是无语。 半晌,他才慢吞吞地说:“哦,看来不是因为关于你的朋友们都在隐瞒你的事情而烦恼啊。” “他们瞒着我去做的事情,不是之后想一想就能发现了吗?”我确实因为某些原因心烦意乱,但不是因为凤秋人瞒着我。我对这种事情不怎么在意来着。 “虽然很想就那么骗自己,港口黑手党的黑西装们都能够受到感化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是之后再想一想,不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吧?” 我粲然笑道:“人不会这么自觉的。”我的笑容里还带着一丝嘲讽,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谁。 “肯定是因为有人额外承诺了什么他们才甘愿做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水的,做了错事一定要付出代价才行。” “可是春君你现在——”京极夏彦笑得比我还要灿烂,替我说出我在羞愧恼怒的事情,“你想着要不要当做自己不知道他们究竟承诺了什么,给自己留有余地。到时候反悔也能理直气壮些。” “哎呀——”京极夏彦猛的睁大眼睛,像是发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在想要不然干脆默认下来好了,就让他们去对付其他组织来作为减刑的交换。” “哈哈哈。”京极夏彦大笑,紧接着他瞬间收敛了笑容,脸色阴沉,“那你为什么对实验室的研究员,那么苛刻,却对黑手党的人留下一分同情。” “按照价值来说,明显是研究员比贫民出身的底层黑西装更有价值吧。” “这般双重标准,令你自己都感到羞愧。”京极夏彦剖析着我的心路历程。 “因为……他们有些是迫于生计出于无奈才从事黑色事业的。”我很难对那些穷苦的劳动人民不产生同情。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愚民无智,你想给他们一条新的路,杀光了,谁来走这条路呢。” “这样的说法来说服自己不好么?”京极夏彦以一种德高望重的长辈形象来劝慰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京极夏彦会来安慰我。 这种安慰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并且打起了万分精神,想着他是不是又想搞什么事情,话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京极夏彦的脸上带着怜悯苍生般的表情,在他看来,那些黑西装就是这个社会的污垢之一,接收这批人,也是我需要承受的污垢。 好嘛,又是这句话。 “我不是不能猜出凤同学的想法,他们希望我能够纯白无瑕,脏活什么的,完全可以交给他们来干,正好新收下一批污点证人,黑活又有人干了。” “但……这是不对的,不能这么想。”我无奈地叹息,按了一下紧绷的太阳穴,“我和他们是一样的人,他们不能……把我当成神。” “他们都是你要背负的‘污垢’。”京极夏彦冷漠无情地说,“你逃脱不掉的。” “不对,虽然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但这是不对的。”我直觉摇头,一旦答应下来,我就不是我了。 “春君啊——”京极夏彦惋惜地摇摇头,唱着山歌便走了,颇有种古代隐士的做风。 我听着那古朴民歌的歌词大意是唱四季轮回,山中景色什么的。 “他为什么叫你春君,你的名字不是春和么。” 倏地,小小悟出现在我的面前。几乎是无缝衔接啊,下一秒就出现了另外一个客人。 啊这这这……我脸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我该怎么说凤同学给我写了一本观察日记,我在里面的名字就叫做春君。然后想要调侃我,看我社死的人就都喜欢叫我春君。 “我可以叫你春君吗?”接着,小小悟又说。 “别吧。”我捂脸,真的很想死一死,“叫我春和吧。” “那不可以叫小明吗?” “不可以。” 我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你讨厌我吗?”被一连拒绝了两次的小小悟眨着他的大眼睛说,按理来说,在拒绝了第一个有点为难的要求之后,一般人会答应第二个不那么为难的要求的。 呵,我也看过这个理论,只要心够狠,没有什么是不能拒绝的。 不过—— “我不怎么讨厌你,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对待你。” “为什么呢?你对其他比我大的孩子都更加友好。”小小悟坐在我身边的位置上,“你讨厌刚刚那个坏老头,我还可以帮你追上去杀了他。”小小悟没什么情绪波动地说了上面一句话。 “!”居然能追到他。 “哦,你有六眼来着,能找到他。” “回应也很冷淡。”小小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