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春和明,应该是第二次当人了,所以我应该吸取第一次当人的教训。而对那些第一次当人的人稍微容忍一点,因为他们都是第一次当人,而我是第二次了。所以我对于成为这个世界的爸爸妈妈的孩子的第二年,便被这对离婚的夫妇丢给舅舅家寄养也没有什么不满。 如果真的是感情不和,不必在乎孩子,在事态不可缓和前早早分开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我是真的希望所有人都能开心,第一次嘛。像是他第一次当人有时也是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开心最重要。我开心过了,所以没有关系。 只是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 原以为自己照样诞生于原先相同世界的21世纪前夕的我发现了这个世界有点……不一样。先不提莫名变得空荡荡的书店,在我小时候偶尔还能听见关于战争带来的紧张局势,家里舅舅舅妈经常担忧讨论,尤其是战场离我还很近,就在横滨。 要知道据我所知,21世纪已经没有大范围的战争了啊!就算是局部冲突也是在遥远的中东,和在和平国度的我简直是两个世界。和隔壁市就有强火力输出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想要靠未来赌球赢钱一夜暴富的梦也碎了,我至今都对法国夺冠感到记忆犹新。 春和明:已经没有世俗的欲望了.jpg 我做饭不行,成绩一般,收拾房间也会笨手笨脚地撞到自己的脑袋(整理桌子下面的杂书的时候抬头撞到桌子)对于未来究竟要成为什么样的大人想了一辈子三十年都没有想明白。 所以,我对于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有着深刻的认知。就算不甘平凡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一样自甘堕落,沉溺于我已接受了平庸这个事实,好像自己多有自知之明似的。 我扶了一下脑袋上的小黄帽,托了一下自己大大的挎包,将背带调整到中间,里面装得最多的东西竟然不是书,而是大大小小的餐具。 这个国家没用的规矩有好多啊。我尤其讨厌多余的垃圾分类,我辛辛苦苦地将吸管的包装袋都分好了类,可是垃圾站的人将所有垃圾全部一股脑地压缩扔进焚烧炉里。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在我参加幼稚园的参观垃圾站活动中时发现是那么做的。但我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小孩子的话语没有力量,不会被人倾听。 ====== 我叫凤秋人,因为身体原因被父母送到乡下疗养。毕竟是空气比较好的乡下,我感觉自己虚弱的身体得到了良好的休养,已经足够健康。可是爸爸妈妈并没有派人来接我回家。每月一次的通信也总是那么的匆匆忙忙,好像一只被野猫追赶的白鸽。 我依旧待在这个空气很好但是没有多少有意思的东西的乡下,我想要回家,我想爸爸妈妈了,想念繁华的大都市。 然而有一天,我遇见了那个改变了我未来的人。 春和明同学,直到见到他,我才相信世上真的存在拥有累世宿慧的人物。 …… 凤秋人又润色几句,将上面那段文字里他的名字改成秋,把春和明的名字改成春君。 “不过编辑一定要我把书名改了,说春语这个名字不够吸引人。”彼时已经长大了不少,不再是我当初看见傲娇小少爷的凤君,碎碎念,“或者春和语录也行啊。” “不,请务必不要这么做。”我不由得汗颜,尤其郑重地请求他。 “可是,邻座的怪同学这个名字完全体现不出来春和君你的智慧。”凤秋人忿忿不平地说,“编辑说要走销量,哼!” “我倒是觉得……这个名字挺可爱的,说不定会大卖。”我的神情有些恍惚,改成这个名字了是吗,也、还好吧,比啥啥语录好太多了。 “凤君写的内容本来也像是观察日记,这个名字不错。会大卖的。”我这样安慰凤君,让他把名字定下来不要改来。 本来我也想写点东西,如果能够赚点零花钱就更好了。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这样的天赋,所以我放弃了。 但是凤君似乎误会了什么,他说自己想要记录我的言行传播给更多的人知道,让他们感受……咕噜咕噜……因为后面的内容过于羞耻所以我把凤君的嘴捂住了不让他说。 我真的不是什么邪 | 教头子,结果凤君比他更热衷于传|教。如果他传的不是春和教,我想我应该不会管。 “为什么不呢?孔子的弟子也是这么做的啊。”在凤君写观察我的观察日记的时候,就是摆出这一副无辜的嘴脸。 失策了,当时我就不应该搭话的。 时间回到那次参观垃圾回收站的幼稚园时期。 “真无聊。”过完第一个没有爸爸妈妈哥哥陪伴在身边的生日,变成七岁的凤秋人同学看着自己幼稚园的同学感觉会对着铲车惊呼的小孩子们真的是太幼稚了。 “不就是在烧垃圾吗?”脱离了队伍的凤秋人吐糟,一点也不在乎自己附近同样有一个脱离队伍的小不点很有可能听见自己的话。 那个带着小黄帽的黑发男孩子偏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味道好难闻。”凤秋人皱了皱鼻子,整张小脸看起来皱巴巴的。 “直接说臭,你心里可能会更痛快一点。”我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正在嫌弃垃圾站不可言说的味道的小朋友未来为成为我的迷弟头子。如果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和他说话,劝他开心一点。 “好臭——”凤秋人随口说,神情恹恹的并没有开心多少。 “那说明,让你不开心的是不是臭味,而是别的东西。”凤秋人看见那个长相平平无奇的隔壁班男孩头也不抬地说。 被他猜到了,凤秋人不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