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怪我。”陈鸣衣微笑着。
沈芝英心中尚有疑惑,她盯着陈鸣衣的眼睛。
陈鸣衣对她笑得纯粹,他说:“阿英,我是好人。”
瞧见陈鸣衣中衣腰间有一道细小的褶,沈芝英动作自然地帮他整理了一下,她一边指尖抚平褶痕,一边说:“我希望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她自然而然帮他理衣襟的动作,一下子有一股春暖涌进他心窝,让陈鸣衣整颗心都明灿起来。他笑着,缓声道:“我可正直了。”
可是下一刻,陈鸣衣直接抱起沈芝英,然后两个人到了床榻之上。沈芝英也是意外,原先觉得陈鸣衣一副彬彬有礼文弱书生模样,可是没有想到床笫之间却是另一番凶掠。
这事儿,沈芝英最初是尝试着让自己不抵触,后来确实不再抵触,到了如今也能从中尝到些乐趣。她的身体比她的心先一步习惯、喜欢上了陈鸣衣。
夜深露重,两个人都有些困倦地偎在凌乱床褥间。可随困倦却尚未睡着,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说到马球场已经竣工,可是开始营业了。也说到想在家中添置些什么。
沈芝英懒声打了个哈欠,低声碎念:“昨儿挑中一个很大的鱼缸,明儿个抓两条鱼回来。堂厅里填些活物,瞧着更有生机些。”
她上次钓鱼还是七八年前和俞嫣一起去的,有些怀念钓鱼的乐趣。沈芝英说完便睡着了,也不知道陈鸣衣有没有听见,自然也不知道陈鸣衣有没有接她的话。
可第二日暴雨,沈芝英想去抓鱼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傍晚,到了陈鸣衣平日归家的时辰,他还未归。他向来归家很早,每每在翰林结束都会第一时间赶回家。以前就算遇到雨天,也会按时归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直到天色暗下去,陈鸣衣还是没有回来。沈芝英望着窗外的大雨,越来越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雨日泥泞,他会不会摔了?摔跤这种事本就可大可小……
沈芝英也觉得不应该担心一个大人会摔跤,可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终是放下手里的东西,拿了门口的伞,快步穿过湿漉泥泞的庭院,要出门去寻他。
沈芝英刚奔到院门口,就听见了陈鸣衣叫门的声音。
院门在雨幕中打开,湿透的陈鸣衣抱着个木桶立在门外。水雾氤氲的雨帘后,陈鸣衣那张淋湿的脸在看见沈芝英的刹那,立刻绽出笑颜。不过他又立刻说:“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要出门?快回家去!别淋湿了!”
沈芝英望了一眼陈鸣衣怀中木桶里的几条红鲤鱼,目光复杂地望了他一眼。
陈鸣衣并没有注意到沈芝英的目光,他一手抱着怀里的木桶,一手去拉沈芝英的脚,脚步急切地牵着她往屋里快步而去。
到了房中,他先问:“淋湿没有?冷不冷?”
被淋湿的分明是他。雨水沿着他的面颊缓缓淌下,滴在湿透的衣衫上,而他的长衫衣摆正滴滴哒哒地往下坠水珠,才不大一会儿工夫,他的靴边已聚了一小汪。
沈芝英赶忙转身进浴室去拿棉巾,又吩咐丁香去准备沐浴的热水,以及煮驱寒的姜汤。
陈鸣衣跟进去,正好听见沈芝英的吩咐。他皱了眉,追问:“还是冷着了是不是?已经不是夏天了,你还是轻易别冒雨出门比较好。”
沈芝英忽然生气了,转身瞪向他,又将手里的棉巾摔在他身上,然后质问:“你眼里是不是没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