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峥道。
“希望不要影响我今天刚栽种的花苗才好……”俞嫣轻声呢喃着。
姜峥的视线落在俞嫣的身上。她纤细的身子越过他,下坠的衣摆堆在他身上,也勾勒出她向下凹陷的腰线。他情不自禁抬手,在俞嫣的臀上轻拍了一下,再抱住她的腰身,将人抱进怀里。下意识地做了这些后,他略转了眸,尽量用寻常的语气说:“别淋了雨。”
俞嫣突然被拽得伏在姜峥胸膛上,她抬眼望向姜峥,又想起了那碗百合花甲汤……
姜峥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俞嫣的眉心。
他是不是想试试啊?
他是不是偷偷寻医问药又膳食进补了许多?
他到底是哪种不行呢?无力还是时短?如果他失败了,她要怎么办啊?是装作茫然完全不懂呢,还是温柔安慰他?
在俞嫣想这些时,姜峥却在想要不一个月两次吧?初一和十五。
怎么还没到六月初二的纪念日?这最后的两日又是期待,又是难熬。
俞嫣正胡思乱想着,姜峥却放开了她。他侧转过身放下支木,关了支摘窗,然后拿了一旁的书继续读。
俞嫣扫了一眼,是《心经》。
俞嫣默默拿起自己刚刚在读的那本书,《如何成为一个技艺精湛的花农》。
·
翌日,俞嫣上午去了宫中。这次先去给太后请安,再去找怀荔。两个人躺在怀荔的圆床上,笑着说话。一室欢声笑语。
姑娘家们谈天说地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半下午,俞嫣临走前与怀荔约好过几日一起去芙蓉街看沈芝英。
回家的路上,俞嫣经过街市,又去买了点花苗。刚回家,她连衣裳也没换,就直接去花圃看她昨日栽种的花苗。
“我今日刚买的花苗先让花农栽在花盆里。”俞嫣吩咐立在一旁的夏浮。
夏浮应下。
姜峥从书房出来,远远看见俞嫣蹲在花圃旁专注的模样,多看了一会儿,朝她走过去。
“今天晚膳去母亲那里用。”他说。
“好。”俞嫣点头,“那我得赶快去换衣裳了。”
说着,她朝姜峥递手,等他扶。
夏浮眼睁睁看着俞嫣沾了泥的手放在了姜峥那只皓玉掌中,她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将脸转到一旁去。下一刻,却听见俞嫣轻呼了一声。夏浮转头望过去,花圃旁湿滑,俞嫣不知道怎么不小心坐在了地上。
姜峥一双带笑的眼睛望着她,连忙说:“我的错我的错,是我没扶好。”
“哼!”俞嫣冲他皱皱鼻子,随手抓了一根身边的野草朝姜峥扔过去,再朝他伸手。
这一次,姜峥没伸手扶她,而是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他抱着俞嫣回房,温声询问:“摔疼了没有?”
俞嫣说:“你还希望我摔疼?暴露你是故意的了,哼!”
夏浮眼睁睁看着姜峥抱起俞嫣,同时眼睁睁看着她身上的淤泥如何沾到姜峥的衣袍上。好半晌,她收回视线望着地面上淤泥,心里还在痛着。
她的六郎一定忍得很痛苦吧?
看着俞嫣什么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避讳的无辜样子,夏浮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过了一阵子,夏浮看见姜峥出了院子,先往大太太那边去了。她终于下定决心去当那个恶人,警告俞嫣应当多注意,别再让六郎忍得那么痛苦。
房中。
俞嫣已经梳洗换过衣裳,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头发。听见轻柔的脚步声,以为是窃蓝,询问:“六郎已经先过去了吗?”
“是。”
俞嫣听到夏浮的声音有一点意外。夏浮不是犯了口舌,被春绒罚去了屋外做事?
姜峥院子里原本的侍女都很守规矩,没有让俞嫣看不上的。只不过她带过来不少人,平日里都是用自己的人,对院子里原来的侍女接触也不多。也就一个春绒接触多些。
“有事情吗?”俞嫣问。
“奴婢希望您多顾虑一些六郎的心情。”
俞嫣诧异地回头看向夏浮。夏浮这话让她惊讶,也让她很不舒服。这话不该是一个和她并不熟的下人口中说出。
俞嫣的脸色便有一点冷。
“六郎被逼从军三年时,万般不适不愿说出口,最终差点丧了命。奴婢不希望他再像军中隐忍那样与您相处,最终造成不可挽回的创伤。”
差点丧了命?俞嫣有一点懵。
夏浮“砰”的一声跪下,决绝地望着俞嫣:“就算是打杀了奴婢,奴婢今日也要为六郎诉一回苦。”
“您吐在他身上那一回。他怕您难堪,忍着先安慰您,最后自己躲在净室里难受得痉挛。”
“六郎对干净的追求远高于您所见。他以前从不准将食物和笔墨拿进房中。”夏浮说着说着,自己先心疼起来,“他应该让您用别处的浴室,而不是忍着换一个小的。自您嫁过来,地面每日擦拭的次数才会变成四次!”
“他学富五车理应做正事,而不是照着《夫妻之道》来学那些旁门左道。您身为他的妻子,更应该照顾他、辅佐他才是!”
春绒从外面进来,脸色煞白,冷声训斥:“放肆,你给我出去!”
夏浮硬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