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楼回到家里,就直径地朝书房走,推门而入,看傅容与站在书桌前提笔写字,于是走到他背后,伸手抱住:“写什么呢。”
脑袋微低去看,发现是结婚宴请宾客的邀请函。
傅容与顾及毛笔的水墨沾染到她衣袖,随即从容不迫的搁在一旁,嗓音在暖黄色灯光下衬得低缓动听:“父亲选好了黄道吉日,在年底。”
谢音楼看到日期,微微垂落的眼尾有笑:“真好。”
“今天去裁缝店挑好婚纱了?”傅容与说着,猝不防及就把她一把抱到书桌沿坐,修长的手背搂着细腰,挨的近缘故,照明光线都被他挡个大半。
谢音楼点头,轻声道:“我让清梨陪我去的。”
傅容与没再问,俯首亲了下来,落到她唇边的位置。
谢音楼配合了会,白嫩指尖不小心还是把墨水给碰翻,眼角余光扫到他邀请的宾客名单,想看看都有谁,却被傅容与扣住的纤细手腕。
等他逐渐深入吻够了,书桌的东西都被推得乱七八糟,那些写好的邀请函也没法用了,得重新写。
谢音楼将脖间的盘扣重新系好,光脚跳到地上后,绕了半圈却找不到高跟鞋去哪里了。
傅容与挺拔的身躯斜靠在原处,衬衫的领口同样松垮,隐露着锁骨处的蔷薇刺青,俊美的脸庞染了笑,注视着她弯腰到处找鞋子。
裙摆露出膝盖以下的小腿,在灯光下透着白玉般的柔滑润感,脚也好看,踩在浅灰色的毛毯上吸引着男人的眼神。
没找到,谢音楼便往他身上扑,撒娇说:“你抱我回主卧。”
傅容与故意没答应,冷白的长指叩了叩那一堆沾了墨的邀请函:“你老公忙着呢。”
“好啊,你不抱我。”
“哪敢,傅太太给点好处,让我抱你去哪都行。”
说白了,就是占便宜来了。
谢音楼看破他的伎俩,尾音故意拉长学他:“要好处啊,就不给。”
她说完就要走,而傅容与怎会真的让她光脚踩在外面地板上,手臂伸长,搂住腰将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轻柔到没什么重量感觉。
谢音楼眼里滑过浅浅的得意,嘴上说:“我没让你抱哦。”
傅容与缓步走出书房,没忘记配合地回答她:
“是我要抱你。”
谢音楼白皙微尖的下巴轻抬,唇间含着笑音:“好吧,让你抱一下。”
……
被放在主卧的大床上,灯调成偏暗颜色,窗帘也被严严实实拉拢上了。
傅容与解了衬衫,西装裤依旧穿着,只是黑色皮带长长的一端垂在腰侧,俯身扣着她,在床边先温柔的吻了许久,才开始。
谢音楼用戴着镯子的手抱紧他脖子,没力气了就滑到胸膛前,指尖有意识般,去摸索锁骨的蔷薇刺青,眼睛含着水似的,盯着不放。
傅容与嘴唇带着温度,去亲她卷翘漂亮的眼睫,有细碎泪珠。
最简单的接触,就能让谢音楼心口跟着一寸寸的柔软,将脸贴着他线条流畅的胸膛,声音轻轻的,带着湿意:“裤子都没脱。”
傅容与的裤子,是结束后抱着她去浴室脱的。
洗过澡,谢音楼整个人跟散了架一样卷到被窝里不动,打着哈欠不听,抬头见他披着浴袍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轻声嘟囔着问:“你还要去书房写结婚请帖么?”
傅容与低低应了声,指腹将她黏在额头的发丝拂去说:“嗯,早日写完,他们也好早点知道我们的婚期。”
谢音楼将红润的脸往他的枕头贴,听了就笑,抬起疲倦的眼睫看男人:“是你想吧。”
傅容与不否认这点,早在登报一个月公布婚讯时,就恨不得昭告天下。
所以宴请宾客的结婚请帖,他这段时间推了一切的应酬,整日都在书房亲笔手写。
谢音楼身为新娘子要做的,就是选好喜糖,连带请帖一起寄出给亲朋好友们,在入秋的时候,圈内不少豪门都收到了参加谢傅两家婚礼的邀请。
逐渐地,就有些人在私下以拿到婚帖来衡量自己有没有挤进上流的贵圈。
外界的事情谢音楼并不知情,在婚礼举行前,她只要在家做好待嫁准备就好。
时间很快过去三个月,迎来了十一月底,初冬季节。
离两人婚期,也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