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雪白领口处纽扣系到了顶端,面料薄却不透明,看不到那绝美的刺青。
他并不打算在这家店久待,上车要回谢家时,周序之跟算准了时间般打电话过来。
接听后,那端嗓音嘶哑,就说了一句话:“容与,来檀宫接我。”
夜间十点多,会所的门外街道亮着暗黄路灯。
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停驶,远远地,就看到男人英俊的侧影站在光下抽烟,西装外套沾了红酒的痕迹,不细看仿佛是点点鲜血洒在上面。
傅容与迈步走近,看到周序之被香烟雾气缠绕的手指骨节破了皮,微低侧脸的冷硬轮廓颓废,不像是无力买醉,倒像是带着狠劲跟人干架了一场。
“跟人打了?”
周序之从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他同时,嗓音被夜风浸得依旧沙哑异常:“我看到一个跟云清梨背影长得很像的女人,她啊,被男人欺负。”
所以酒劲上头,不顾身份,做了回英雄救美的事。
周序之骨节的疼感一直没消退,这样倒是能他脑海保持清醒,抽完烟,喉咙滚动出低低的笑,最终看向傅容与,那俊漠眸子的瞳仁和这夜色一样黑,却透着亮光:
“手疼开不了车,送我回婚房一趟吧。”
在纽约几日没想好的事。
他今晚想好了。